“這不是值不值錢的事。”
“那是不好賣?”
“我是怕這批人來頭不小?!笔坊值?,“這是禁軍所有之物啊?!?/p>
佘定道:“那應(yīng)該很值錢吧?”
史恢不理這茬,又拿起一把繳獲的單刀,與那豁了口的單刀兩相對比,嘖嘖嘆道:“不尋常,不尋?!前酌笳泄┱f那些人是官差,我看,何止是官差,就是禁軍?!?/p>
佘定一拍大腿,吆喝道:“又怎樣?就算他娘的是禁軍。我看這狗屁禁軍比平時我們殺的那些普通護(hù)衛(wèi)也沒什么兩樣嘛!”
“這次不是死了兩個兄弟了嗎?”史恢道:“這么多年了,我們哪次吃過這樣的大虧?”
佘定一愣,又想到那兩個死掉的兄弟,眼眶一紅,哭道:“我可憐的兄弟啊?!?/p>
一邊哭,一邊拍開一壇酒往地上灑。
(請)
水寨
“老六,你愛喝多喝點(diǎn)……”
史恢聽著這碎碎念,又想起審問白茂時得到的那些消息,有官差到牢里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年輕人出去……
就是這個年輕人,只一劍就刺死了老六?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天色,只見落日在戴山的山頂只留下最后一抹余暉,天又要黑了。
史恢不由再次喃喃道:“魚鷹還沒回來啊。”
“是啊,咋還不回來?是不是逛窯子去了?”
“老蛇,魚鷹怕是沒了。”史恢沉吟著道:“那小子不簡單的。”
“你說啥?”佘定道:“那我們江浦十八怪不是成了江浦十五怪了……”
~~
“還剩十三個?!?/p>
聶仲由摁著一個水匪的嘴,利落地一刀劃過,抹了對方的脖子,又見那邊有兵士也干掉一個。
他這邊也是十三個人,除了劉金鎖以及十個兵士,還帶上了李瑕。
李瑕腳上的傷還沒好,但沒有傷筋動骨,并不影響走路。
此時他提著一把單刀走在聶仲由身旁,頗有興趣地看著聶仲由是怎么指揮人偷襲一個寨子。
先拔掉兩個望風(fēng)的水匪、再布置人手封鎖出路,其中有三名弩手散在后面防止有意外,其他人包圍寨子的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