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審美,向來只喜歡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女生,韓巧兒卻是瘦瘦小小黑黑的。
李瑕這邊態(tài)度坦然,氣氛倒是稍好了一些。
林子又道:“是我嘴欠,小丫頭片子哭什么,心眼忒小了,回頭多給你們打些肉吃行了吧?去,跟你祖父先出去吧,我和李瑕聊幾句?!?/p>
待韓氏祖孫離開了帳篷,林子與李瑕互相說了情況。
“……”
“沒有備用鑰匙嗎?”李瑕看著腳上的鐐銬,道:“那麻煩給我找一根鐵絲?!?/p>
“說正經(jīng)的?!绷肿拥溃骸拔乙詾槟憔退悴凰溃膊粫貋?,為何不趁機逃走?”
“我想過,結(jié)論是我只能回來。不然落草為寇嗎?別的不說,腳上的傷口若是不能及時處理,我馬上就會成為一個廢人,感染了也有可能?!?/p>
林子道:“你若只是這么說,我不能完全信任你?!?/p>
“我說實話而已?!崩铊Φ?,“你還想聽我表忠心不成?”
林子不答,盯著他看。
李瑕拿起一個雞蛋,敲了一下,慢慢剝起來。
“那這么說吧,我這人,只上最大的賽……戰(zhàn)場,在這里官府最大,你們又是官府的人,我肯定會聽你們的,不會逃、不會從賊。你就放心地給我找一根鐵絲來吧。”
“好吧……”
林子走出了帳篷。
他之所以向李瑕問這些,是因為他感受到李瑕這個人有點……怎么說呢……
李瑕交代了他是怎么從魚鷹手里逃出來的,但林子發(fā)現(xiàn)有個問題他沒有說——
用那根鐵鏈繞在魚鷹脖子上勒死他是可以,可鐵鏈的長度在人的脖子上繞了兩圈也就剛好,并不能把頭從里面拿出來。
李瑕又沒有鑰匙,也沒有把魚鷹拖回來。
那他是怎么把魚鷹的尸體從鐵鏈上弄開的?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在江邊拿石頭一下一下砸爛人家的脖子,這是什么心性?
林子想著那畫面,搖了搖頭,喃喃了一句。
“真他娘的,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