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點涎水濕潤了容漠的指腹,他仿佛像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如竹節(jié)般分明的手指伸進(jìn)了江以溫的口腔之中,雙指壓著舌面,認(rèn)真地四處探尋了一遍。
而此刻江以溫只感覺纏在自己身上的藤蔓突然撬開了他的嘴。
“唔啊……”雙唇被粗壯的藤蔓強硬地探尋,他只能被迫將嘴張到了最大。
他想抬手拿出這將他的嘴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家伙,卻反應(yīng)過來他的四肢也被綁著不能動彈。
靈活的藤蔓尖部甚至要觸碰到江以溫的喉嚨,嘴角的晶瑩止不出地溢出,強烈的干嘔欲望從食道中蔓延。
他完全說不了話,只能支支吾吾地發(fā)出一些無意義的音節(jié),臉上紅暈浮現(xiàn),如同被肆意細(xì)玩過一般。
等到那株藤蔓將目的地轉(zhuǎn)移到了其它地方之后,江以溫的嘴依舊很久都合不攏。
容漠看著雙眼緊閉的青年神色愈發(fā)令人遐想的動人,他彎著腰,低頭湊到江以溫耳邊,貼在對方耳邊,道:“你在做什么夢呢……”
“別!”江以溫雙眼猛然睜開,圓滾滾的如同驚嚇中貓的眼瞳。
剛剛那根一直堵著他嘴的藤蔓竟然向下圈上了他的前面,把江以溫嚇得直接驚醒。
……原來是夢。
渙散的瞳孔逐漸重新聚焦,江以溫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離得極近的容漠。
男人放大的俊臉帥氣得過分,他啞著聲問:“你離我這么近干什么?”
早在江以溫清醒的一瞬間,容漠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和觸手,讓對方看不出端倪。
一開口,江以溫就覺得腮幫酸疼得過分,仿佛夢中的藤蔓真的在現(xiàn)實中塞入了他的嘴中。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兩腮,隨后推開了床邊的男人,起身洗漱。
“臉這么紅,我還以為你做什么春。夢了呢。”身量高挑的enigma靠門而站,雙手抱胸,微笑著看著正在刷牙的江以溫。
吐掉口中的漱口水,江以溫用毛巾擦了擦嘴,通過鏡子看著身后的男人:“肯定是因為昨晚你的觸手纏著我的緣故,害我夢到無數(shù)藤蔓往我身上纏?!?/p>
“原來還與我有關(guān),”容漠嘴角噙笑:“藤蔓對你做了什么?”
“它們會像我的觸手一樣,纏上你的腰嗎?”
容漠向前幾步,站到了江以溫的身后,滾燙的手摸上了對方的衣擺:“也會……像我一樣鉆進(jìn)你的衣服里嗎?”
江以溫拍開容漠不規(guī)矩的手,冷笑了幾聲:“明天周一,晚上我就要回學(xué)校,既然你的傷已經(jīng)好了,那就趕緊離開。”
“說好的是收留,怎么成了傷好就走呢?”
容漠重新窩進(jìn)了他的床鋪,那一張矮小狹窄的榻榻米里,兩條大長腿委屈地蜷縮著,也不知道昨晚是如何睡的。
“你的槍我放在了桌子上,作為一個殘廢的alpha學(xué)生,帝國的守法公民,我用不上這個東西,”江以溫一雙水潤的桃花眼彎起,玩味道:“容先生,你自便哦。”
容漠慢吞吞地瞇起眼:“果然是用完就扔,真無情。”
“我用你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