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ARK的事情過后,江以溫和學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并向沈戎請了假。
同時,他也近一個星期沒有理容漠了。
身量極高的男人既沒有去銀翼團,也沒有回帝國特種作戰(zhàn)部門,每日只跟在江以溫身后道歉。
江以溫雖因為記仇,面上冷淡,身體卻克制不住地渴望著靠近容漠。
enigma的標記幾乎是打入了身體的每一寸,濃郁的海鹽味道縈繞在鼻尖從未散去過。
如同omega被標記后依賴著alpha,江以溫迫切地想要男人重新咬上自己的腺體,再注入一次那讓他靈魂都發(fā)顫的信息素。
明明只是臨時標記,卻如此深刻長久,江以溫簡直不敢想象如果被對方永久標記了將會如何,只怕那時自己全身都得散發(fā)著容漠的味道。
“江以溫。”
“寶貝……”
生氣中的人在走路時速度總是格外快,但對容漠而言是隨意就能追上的距離,只是他不想繼續(xù)惹江以溫不高興,于是維持了落后三步的距離。
江以溫脖子上戴著隔斷環(huán),勉強抑制住了身上屬于容漠的信息素繼續(xù)發(fā)散。
黑色的項圈在雪色的脖上格外好看,帶著無盡威壓的海鹽味道幾乎不再,江以溫身上只剩他自己的淡香。
容漠神色暗暗,臨時標記還是不行,若是永久標記,這個隔斷環(huán)怎么可能控制得了他的信息素。
而且……江以溫寧愿忍耐著身體的本能,也不愿讓他觸碰一下。
快要七天了,他留在對方腺體內的信息素很快就要全部淡去,容漠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強烈挫敗感。
江以溫機械地拿著貨架上的東西放進身前的推車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具體是放了一些什么,因為他的注意力全在跟著他的容漠身上。
即使沒有轉身向后看,江以溫也能感受到男人如有實質的目光一直牢牢地凝聚在他身上,令他四肢僵硬,渾身不自在。
enigma的標記對身體的影響實在是過大,就像現(xiàn)在,他極度地想扔下手中的推車,想被男人抱在懷中,被對方的氣息團團包圍。
江以溫強忍著自己想要觸碰對方的欲望,不去回應身后一句又一句的“寶貝”。
*
第七天的時候,容漠一整天都沒有在家。
除了咬江以溫的那一次,平日里容漠從來沒有散發(fā)過信息素,江以溫窩在男人睡的榻榻米內,纖長身體蜷縮著,似乎還能聞到一點對方身上的氣味。
他不知道這可惡的臨時標記到底要持續(xù)多久,只知道令他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男人在今天他一睜眼時就不在,此刻月亮高懸,對方也沒有回來。
屋內漆黑,江以溫沒有開燈,他全身滾燙,腺體的癢似乎一直傳遞到了全身各處,如同發(fā)情期的omega,身體熱切地盼望著被撫弄。
他迷迷糊糊的熱紅了臉,隱約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樓道里的燈光昏黃暗淡,高大的男人逆光而站,長長的影子一直沿著地面覆蓋到了江以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