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溫打了一個哈欠,不做他想,“也行,”頓了頓,問道:“對了,英彥在家嗎?”
“……沒有。”傅與崢眉間一顫。
江以溫一臉疑惑,“他一整天干嘛去了?晚上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沒說幾句就給我掛了。”
“曲冰今天回國了?!备蹬c崢握住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用力,眉心漸漸攏起,眼神晦暗。
他知道說出實情有挑撥江以溫和傅英彥感情的成分,也自知這件事做得十分不恥。
“曲冰……?這不是傅英彥之前喜歡的人?”江以溫瞬間坐直了身。
這一年過得太輕松太舒服,居然連男主白月光回國的時間都忘了。
所以晚上和傅英彥通電話時旁邊男人的聲音是曲冰的?
江以溫啞口無言。
真是不知道該說傅英彥什么好,曲冰當(dāng)時把他給拋棄了,義無反顧出國去追尋自己所謂的事業(yè),期間也沒再和傅英彥聯(lián)系過。
現(xiàn)在人一回國,隨意地說兩句好話,傅英彥這家伙立馬在跨年夜拋棄了他屁顛屁顛地迎到白月光那去了?
江以溫真是恨鐵不成鋼。
傅與崢一直在悄悄地觀察江以溫的神情。
此刻看到對方眉頭深鎖,如同覆上了一層黑云,本來上揚的嘴角也被拉直。
傅與崢心中郁郁,苦悶不已,向來古井無波的心臟好似被雙手捏緊般的酸澀。
有關(guān)人設(shè)問題,系統(tǒng)可以無視宿主的禁言,小團子的聲音在江以溫腦海里響起,是正經(jīng)的機械音:“重要節(jié)點,白月光回國,請宿主在他人面前維持愛而不得炮灰人設(shè)?!?/p>
前一秒還想痛罵傅英彥一頓的江以溫:“……”
江以溫?zé)o力地將頭靠在了窗上,外邊的霓虹燈掃過他白得透明的臉,那雙帶著笑意的桃花眼不復(fù)剛才的清澈明亮,此時滿是黯然。
男生削瘦的身軀單薄得令人心疼,仿佛要隨著樹上枝椏的薄雪一同融化。
傅與崢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十分后悔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令江以溫傷心,但看到對方對傅英彥感情如此之深,又滋生出了嫉妒的情緒。
到達傅宅后,江以溫貫徹人設(shè)到底,聲音苦澀,問道:“有酒嗎?”
傅與崢看著對方消沉的模樣,最終還是讓傭人從酒窖里取來了酒。
紅酒度數(shù)低,江以溫隨意地品了幾杯之后便開了一瓶威士忌。
看著酒杯里的琥珀色液體,江以溫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不愧是傅與崢珍藏的好酒,不管是聞起來的香氣還是喝起來的味道都比酒吧里的好太多。
只是這幅模樣的江以溫落在傅與崢眼里卻完全不一樣了。
男生被情所傷,只顧著低頭喝悶酒,仰頭間,尖銳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四十度的洋酒被他一杯一杯的灌下肚,多余的淡黃色酒液從嘴角溢出,沿著修長潤白的頸項滑過,最終被衣物吞沒。
七百多毫升的酒瓶竟逐漸見底。
“別喝了……”傅與崢將桌上的酒杯從江以溫身前端過。
剛剛還喝了紅酒,不同的酒參雜著喝本就容易令人醉,更別說還喝了將近一瓶度數(shù)不低的尊尼獲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