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溫第二天是被餓醒的,他昨晚沒有吃飯,下午幫江錦梳理信息素暴動,晚上又和克爾莫斯你來我往的互幫互助耗費了一番力氣。
他睜眼時,旁邊已經(jīng)沒有了克爾莫斯的身影,床單也是一片冰涼。
雌蟲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
江以溫打算下樓找些吃的,結(jié)果看到了江承的身影。
江承雖然等級沒有達到A級,但是身為伯爵,常年浸。淫在皇室與貴族之間,讓他圓滑世故,極善于隱藏自己,不露聲色的模樣看上去頗具威嚴。
當(dāng)初沒有生下他時吵著要鬧離婚的雄父雌父如今看上去異常恩愛,十分親密地貼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江以溫目不斜視地路過濃情蜜意的兩蟲,準備去廚房搜刮點吃食。
竇奕看到依舊目中無蟲的江以溫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他摟上江承的手臂,用余光偷偷瞥著江以溫,嬌滴滴的聲音仿佛含著哭腔:“承哥,現(xiàn)在以溫長大了,翅膀硬了,這么久沒回家,結(jié)果昨天回來第一件事就是頂撞我?!?/p>
江承兩根粗壯的眉毛擰起,沒有了解事情經(jīng)過就不贊同地說道:“以溫,你怎么能這么不尊重你雄父?”
江以溫總算知道竇奕為什么越來越?jīng)]有腦子了,原來是他雌父慣的。
他敷衍地“嗯”了兩聲,肚子餓得叫了兩聲,他連忙直奔自己的目的地,留下面面相覷的兩蟲。
下午江以溫和江錦按照要求準備好了明日聯(lián)誼會的著裝,呆在一起聊了會兒天之后,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今天晚上克爾莫斯并沒有來,因此江以溫早早地就睡著了。
睡夢中,他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身上一頓發(fā)瘋,時而亂蹭,時而舔。咬。
清晨準備洗漱時,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江以溫才知道那并不是夢。
他的嘴唇是一片被狠狠蹂。躪過的紅腫,皮薄之處還有通紅的血絲,看上去凄凄慘慘,而頸項上更是有好幾枚顏色鮮艷的令蟲遐想的吻痕。
他要是真以現(xiàn)在這模樣去聯(lián)誼會了,只怕全部蟲都會覺得他剛從雌蟲的床上下來!
江以溫氣得牙癢癢,簡直現(xiàn)在就想把克爾莫斯教訓(xùn)一頓。
最終搗鼓半天,勉強翻出一條白月色的頸帶,蓋住了這曖昧的痕跡。
剛換好衣服,江錦就敲響了江以溫的門,而他的笨蛋弟弟第一句話就是:“哥,你嘴巴怎么這么紅?”
視線一移,又問了句:“怎么還戴頸帶了?”
這兩個問題江以溫一個都不想回答,他推著江錦的背催促著對方下樓:“趕緊走?!?/p>
江錦的飛車是被他自己改造過的,周身是明亮的黃色,騷。包又顯眼。
江以溫和江錦到達的時間剛剛好。
作為第一屆的聯(lián)誼會,可以看出皇室和婚姻登記中心都耗費了巨大的心血。
舉辦的場地是首都星中心區(qū)的大禮堂,平日里只有皇室或者貴族有需要時才能使用。
一樓有宴會廳,二樓則是他們的休息室和辦事處。
奢華精美的水晶頂燈高懸其上,已經(jīng)有不少雄蟲雌蟲相互歡聲笑語地聊了起來。
這是江以溫第一次看到這么多雄蟲,雖然大家都有收斂自己的信息素,但多少會有些抑制不住的外泄一部分,不會到令雌蟲發(fā)。情的地步,反而和悠然飄蕩著的酒香、食物的芬芳相互勾纏,聞著馨香馥郁,令蟲心神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