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溫是第一次聽到聞謹映叫他的名字,但是這句熟悉的話,卻是他第三次聽到。
“江以溫,我在追求你。”
古板嚴肅的男人看向他時,目光里總是有著憐愛和寵溺的包容。
強大狠戾的雌蟲說出這句話后醋意十足地摟著他的腰,霸道又強勢。
而現(xiàn)在……從聞謹映口中,他再次聽到了這句一模一樣的話。
江以溫心間微震。
在傅與崢和克爾莫斯的陪伴下,已經(jīng)敞開過兩次的心門在這相同的話語下再次露出了一條窄細的縫隙。
與此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頓悟。
雖然長相不一樣,性格也不一樣,但江以溫此刻無比地確定,傅與崢、克爾莫斯,還有眼前的聞謹映,必定是同一個人。
江以溫的腦海中劃過那位總是居高臨下、冷漠至極的男人的身影。
“小團子?!苯詼睾魡镜?。
“主人……”小團子完全不敢看江以溫的眼睛,宿主過于聰明,必定是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
看到系統(tǒng)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江以溫短促地笑了一聲,眉眼卻是冷的:“是不是他?”
“什么他,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毙F子聲音磕磕絆絆,簡直就是欲蓋彌彰,不打自招。
江以溫也并非一定要得到準確的回答,他內(nèi)心基本已經(jīng)確定了答案,只笑瞇瞇道:“當初他說我造成位面紊亂,把我發(fā)配到虐戀情深板塊,現(xiàn)在每個世界都和我談戀愛是什么意思?”
小團子一看到江以溫這種笑就心頭發(fā)慌,她干巴巴地陪笑:“我這種小角色怎么會知道上面的事?!?/p>
江以溫不置可否:“他到時候最好能給我一個理由?!?/p>
在江以溫和系統(tǒng)對話期間,一直沒有得到回答的聞謹映卻低下頭,惡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嘴角。
在酒吧的時候,男人只敢輕輕地貼上去,現(xiàn)在卻張開嘴咬了上來,雖然都沒有親在嘴唇上,但卻是在一步一步地試探。
“怎么就這么喜歡咬人?”江以溫脖子上的方巾已經(jīng)完全揉成一團地滑落在床單上,因聞謹映的舔。咬留下的吻痕完全暴露在燈下,清晰可見。
聞謹映手指微顫地摸了上去,癡迷道:“很漂亮……”
“少爺是我的,不想給別人看?!?/p>
眼見男人又要重新親上來,江以溫動作迅速地一掌蓋在聞謹映臉上,想將對方推離。
只是他的力氣在聞謹映面前完全像是在撓癢,很快便被手腳并用的男人牢牢壓制在了身下,鋪天蓋地的吻落在頸側(cè),落在耳邊。
聞謹映親他泛著粉意的眼尾,親他鼻骨上的小黑痣,親他削瘦流暢的下顎。
“少爺,”男人喘著粗氣,平日里磁性的聲音充滿了赤。裸裸的欲。望:“你說我是你的護工,但護工會這么親你嗎?”
江以溫的皮膚薄,此時身體發(fā)燙,整張臉都彌漫著紅暈,耳尖、脖子,還有胸前也泛起了明顯的緋色。
聞謹映視線往下,江以溫重新整理好的衣服又在剛剛的掙扎下重新滑落。
這件衣服過于寬松,聞謹映簡直不敢想象里面的這幅惑人風景在酒吧的時候不小心被別人看到了多少次。
醋意如濃霧般蔓延,聞謹映咬緊牙關(guān),指尖發(fā)白,他從沒覺得哪一刻自己的忍耐力如此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