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喬沒說話。
兩分錢一個的鴨蛋確實很劃算,但這不足以作為補償。
吳科長還以為沈南喬是想要把價錢壓的更低,他趕忙道:
“兩分錢一只已經(jīng)是我權(quán)限范圍內(nèi)能給你的最低的價格,再低我真的給不了了,而且之后你再從我們養(yǎng)鴨場定鴨蛋最多就是兩分五厘,兩分只這一次。”
沈南喬只是冷笑。
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她可不敢再和省城養(yǎng)鴨場訂什么東西了。
這一次她要買齊所有的東西回去。
“吳科長,這次為了接那四十五萬鴨蛋,我們準備了一萬兩千塊錢,還準備了兩臺貨車,這六千個鴨蛋才120塊錢,我們讓運輸公司出的兩臺貨車運費都比這鴨蛋貴,你讓我們拉這么點東西回去也不像樣呀?!?/p>
吳科長撓了撓腦袋:“這不是還有你們定的3000只小肉鴨么,也能占一些空間。”
沈南喬但笑不語,而后她又問:
“吳科長,我問你,如果下一次還是這樣,我和你們省城供銷社都要鴨蛋,還是我們先定,你會遵照約定把鴨蛋給我,讓省城供銷社等著嗎?”
吳科長猶豫了。
從他的沉默當中,沈南喬已經(jīng)看出了答案,和她預料的一模一樣。
說到底,省城供銷社規(guī)模龐大,他們海島養(yǎng)殖場的一個鴨子生產(chǎn)線分量遠遠比不過省城供銷社。
吳科長是不會為了做生意的信譽,而去犯得罪省城供銷社的風險。
是他們還不夠強。
這次的事情讓沈南喬深深意識到了他們繼續(xù)發(fā)展壯大自己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