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不敢了,救救我!"
沈南喬才終于收了手。
本來沈南喬并不想第一天在家就喊打喊殺的,但沈金寶欺負到了南松南風臉上,她是一分一秒都忍不下去。
看著沈金寶被她打的鼻青臉腫還在苦苦求饒的模樣,她覺得很解氣。
沈南喬繼續(xù)踩著沈金寶,
轉(zhuǎn)身看了看周紅和沈松鶴:
“我打他的原因你們自己也聽見了,他現(xiàn)在才六歲就污言穢語的,在家欺負哥哥,現(xiàn)在不打長大了指不定成什么樣,我作為姐姐教育教育他,也是應(yīng)該的。”
周紅捂著心口反駁道:“如果不是南風偷吃奶糖,金寶是不會動手的,而且他也只是罵你兩句,你罵回去就完了,怎么能這么打他啊,他也是你弟弟,你怎么下得去手。”
“南松,你跟爸和周姨說說金寶為什么打你,奶糖是你偷吃的嗎?”沈南喬一點虧都不想吃:“放心,今天有姐姐姐夫在,不會讓任何人打你,說不清楚這事咱們就去街道辦派出所?!?/p>
順道,沈南喬還十分硬氣道:
“從今以后,在這個家里,沈金寶要是再敢打你,你就拿起這根棍子使勁揍他,狠狠揍他,打死他了有姐姐姐夫給你擔著!”
沈南喬之前就給沈南松打過預防針,這讓沈南松多了幾分底氣。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姐姐腳下踩著沈金寶,又看了一眼姐夫攔在周紅面前,兩個在他眼中最厲害的人,在他姐姐姐夫面前都不敢造次。
沈南松頓時萌生了無盡的勇氣,他扯著嗓子喊道:
“奶糖不是我和南風偷吃的,是姐夫給我們的,沈金寶一天吃五顆糖還不夠,看到姐夫給的糖進來就搶,南風不肯給他就打我們,我們從來都不敢惹事的!”
說著,沈南松又拿出手中的糖紙補充了一句:
“沈金寶吃的都是大蝦酥和高粱飴,姐夫給我們買的是大白兔奶糖,麥城根本沒有這種糖,所以我們餓根本沒有偷吃?!?/p>
打又打不過,道理上也吃虧。
周紅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來:
“沈松鶴,你個沒良心的,你前頭那個生的合起伙來欺負我們娘兩,你也不說一句話,我不活了!”
見沈松鶴要幫周紅說話,沈南喬面上也不見絲毫驚慌。
她十分冷靜道:“南青,你去把咱們家門打開,把紡織廠里的叔叔阿姨們請到咱們家里來?!?/p>
南青頭腦靈活對姐姐的話執(zhí)行的非??欤芸炀蛯⒆约议T打開。
紡織廠的家屬院就那么點大,這個時間正好是飯點,基本上所有職工都在家,他們鬧出來這么大動靜,樓里的鄰居都聽見了。
也不用沈南喬喊,見門一開,站在門外看熱鬧的叔伯嬸嫂都進來了。
沈南喬將沈金寶拖拽到相對較寬闊的大廳,清了清嗓子:
“各位紡織廠的叔叔阿姨哥哥嫂嫂們,我是沈南喬,紡織廠前工會主任賈愛珍的大女兒,我媽沒了之后,周紅上了我們家門,成了我名義上的后媽,
今年我弟弟沈南松八歲,沈南風六歲,加起來才一百三十斤,周紅的兒子沈金寶五歲半,一個頂我兩個弟弟,體型上在這個家里誰是受欺負的一目了然,
我愛人是心疼我兩個弟弟瘦才給他們買了奶糖吃,誰知道沈金寶一回家就要搶,我弟弟不給他就打,我上去阻止,他還罵我是野種,
紡織廠不隔音,我說的是不是實話大家也都聽見了,現(xiàn)在周紅說我們一大家子欺負她,還請各位給我評評理,到底是誰欺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