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和他們才是一母同胞,只有姐姐回來了,才有人保護他們,為他們著想。
剛剛那會兒說話的功夫,趙廠長已經從樓上下來。
“廠長,你也要支持這群逆子逆女們胡來嗎?”沈松鶴問。
當著趙廠長的面,沈南喬十分認真地道:
“既然妹妹和兩個弟弟都這么相信我,那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我有工作即使自己餓肚子,我也不讓弟弟妹妹餓肚子!”
趙廠長贊許地看了沈南喬一眼,這孩子有膽識有魄力,很像她外婆。
“既然幾個孩子都執(zhí)意要分家,那我今天就做主把這個家分了。”趙廠長抬頭,當著眾人的面,十分嚴肅道:
“沈松鶴、周紅,這六年里你們做的事情,紡織廠上下沒有人當面指出來,不代表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從前不說是看在孩子們都還小,需要爸爸,
但現在他們也認清了你這個當爸爸的,沒有還比有強,你縱容周紅讓你閨女輟學,又讓她搶了她的工作,替你的繼女下鄉(xiāng),又縱容南青南松南風在這個家里被欺負,被虐待,你不配為父。”
這話說的十分凌厲,帶著幾十年上位者的威壓。
沈松鶴低下頭,心中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被壓倒一句話也不敢說。
趙廠長眉眼肅穆地瞥了他們夫妻二人一眼:
“你們今天當著眾人的面說,家里不剩下一分錢,轉頭又說錢被偷了,我只當你們后面是說瘋話,若你們不服,那就找公安來查個清清楚楚。”
沈松鶴想不服都沒用。
私藏金條是要槍斃的。
他連忙道:“廠長,是周紅得了失心瘋,其實我們家壓根就沒什么錢。”
“恩。”
趙廠長點了點頭。
沈松鶴快速抬頭,又道:“分家可以,但是我提前說好了,他們分家就是不認我這個父親,從今以后他們住哪里吃什么我都不管了,就當斷親?!?/p>
“沈松鶴,你還是不是人,你竟然想把南青姐弟趕出去?你讓他們住大街嗎?”
王嬸簡直有些不敢置信。
沈南喬只是冷笑:“爸,你別忘了這個房子是紡織廠分給咱媽的。”
“既然她已經嫁給我了,那這個房子就是我們沈家的。”沈松鶴振振有詞。
分家可以,那就正兒八經分,他看沒了房子住,她們幾個要怎么生活!
沈松鶴心里不服氣,他不敢當面頂撞趙廠長,但他對他生的幾個崽子,他是可以做主的。
趙廠長對房子的事情一言不發(fā),他看向站在人群中的劉科長問道:
“房子的歸屬,劉科長你來跟他們仔細說道說道?!?/p>
劉科長早就想要出來說話了,此刻趙廠長一喊,他立刻就出來了,清了清嗓子道:
“紡織廠當年把這個房子分給賈愛珍,寫的是賈愛珍一個人的名字,和你沈松鶴沒有半毛錢關系,賈愛珍女士沒了,那就是她的孩子繼續(xù)住在這里,
沈松鶴同志,當年我就想要說了,這個房子只能和賈愛珍有血緣關系的人住著,你都已經二婚了,那你就該自動搬出去,該睡大街的人是你沈松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