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活一通,因為這兩百塊錢全給文若蘭做了嫁衣。
“郝副廠長,文組長視我為仇敵,處處和我作對,我們兩人必定是要有一個人要壓過另一個人的,她作為組長領(lǐng)導(dǎo)鴨蛋組半年生不出一個鴨蛋,你讓她繼續(xù)騎在我的頭上,這我不能同意?!?/p>
郝建國沒想到她態(tài)度如此堅決,笑容有些僵硬在臉上:
“小沈同志,你考慮的不無道理,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若蘭那個孩子就是脾氣急躁了些,你又何苦和她過不去呢,大家都是廠里的一份子,以廠里的利益為先才是正理?!?/p>
沈南喬也笑了笑:
“副廠長,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之所以用全力養(yǎng)鴨子生鴨蛋,為的就是保住鴨蛋生產(chǎn)線,畢竟我是軍屬也是廠里的員工,我不能給廠里和軍屬院丟人。”
“但是如果我待廠里一片熱誠,廠里卻連我應(yīng)得的待遇都要克扣的話,那說實話我要跟廠里申請,我也很文組長一樣回家歇著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她算是直接威脅到他的臉上,想來他身為副廠長面子上應(yīng)該是非常掛不住的。
果然郝建國的面色徹底沉冷下來。
她也算準了,他會維持一貫笑面虎的人設(shè)不會是當場發(fā)作。
這件事情是文若蘭理虧,如果弄不好,郝建國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的。
所以即便心里再恨她,他也只能忍。
沈南喬頓了頓,然后說道:
“郝副廠長,我說的這些話是從我個人的角度考慮,您身為副廠長肯定是要多為廠里的利益考慮的,想必你也清楚我和文若蘭誰對廠里的更有用,
我這里有個建議,不如你回去之后勸勸文若蘭,讓她沒了組長這個位置之后,吃個教訓(xùn)低調(diào)一些,多努力為廠里發(fā)光發(fā)熱,沒準有一天組長還會回到她手上?!?/p>
“年輕人,太過急躁了不是什么好事,她是時候多磨磨性子了,這次的挫折也是個很好的歷練機會,你說呢?”
郝建國:“這么說,這事你是沒得商量了?”
“郝副廠長,愿賭服輸。我的話雖然有些尖銳,但話糙理不糙,我說這些話都是為了廠里好,廠里人人都說你是個很有肚量的人,肯定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記恨我,過后打擊報復(fù)我的是吧?”
郝建國:“”
不給面子就算了,還要往他頭上蓋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