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營寨便有了大動作。
不曉得是城里哪個督軍來了,好些個教習與曾經(jīng)在十萬大山混跡的山賊頭子齊動。
誓師后,便各領(lǐng)官兵開撥,城里送來的輜重隨之跟上。
旌旗卷舒,真有一股氣勢在,做足了場面。
臥虎寨的山賊站在南山,舉目遠眺官兵營寨的動靜,心頭砰砰的跳。
官兵十年一剿,每一回都能將十萬大山攪得雞飛狗跳,山寨哀嚎。
“并青城官府哪能養(yǎng)得起這般多兵,八成是城里各家的人手。”
消息傳回,沈季坐于聚義堂,眾山賊齊聚。
他沒有遮掩身上氣息,壓得底下人幾乎不敢抬頭看,也鎮(zhèn)住了人心。
“軍師,其他各家如何?”
吳不明上前一步,苦笑道:
“其他家的探子,在官兵起動的時候,就已撤去了,該是多數(shù)都收到了消息?!?/p>
“似雙鷹寨那樣的大寨子,聯(lián)合了好些人,這樣的還有好幾家,今年剿匪怕是好大動靜…”
沈季頷首。
如此一來就好,有同行分散壓力,臥虎寨才有存身之機。
“征伐臥虎寨的,又是哪一路?”
吳不明面色一肅。
“正是當初云屏山的人。”
“云屏山的山寨歸順,竟也能單編一隊,兩位當家是領(lǐng)頭,看來是做了城中哪一家的私兵!”
他親上前線,由洪定指認,辨出云屏山的隊列。
洪定淬了一口。
“這群狗日的,走走歇歇,哪有官兵的樣子!”
“閻河呢?”沈季問道。
“也在云屏山隊伍中。”
吳不明答聲,一眾老山賊也升起了怒容。
當初夜襲臥虎寨,正是閻河帶頭,害了前當家孫勝的性命,寨子傷亡慘重。
按吳不明所說,閻河著甲,隨行于云屏山兩位當家之側(cè),顯然是副職。
“派人嚴密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