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六朝對方望去,沒認出閑漢。
那閑漢見著他一張糙臉,穿著連日趕路,有些臟污的錦衣,同樣不認得。
“你誰?”
“王老六!”王老六如實答道。
閑漢剛開始還懵懵然,而后忽地回想起來,大吃一驚。
“你發(fā)財了?”
這身衣裳,跟他身上的破爛襖子相比,不是發(fā)跡了是什么?
“你懂啥?”王老六沒理他,領(lǐng)著陳牛走開。
村里頭不少人聽得他們的交談,大冬天的,村里當即傳起了談?wù)撀暋?/p>
王老六則憑著記憶,領(lǐng)著陳牛往自己家走去。
過了好些年,但村里還是沒甚變樣,無非是樹高了點,村邊多了幾間屋子。
很快,他們來至一處民房,院子里有獸皮懸掛,還未處理,帶著血污。
窗口縫隙中,露出一雙清澈眼睛來,有些懵懂,看得王老六心中一喜。
“看,那就是俺侄兒!”
他對陳牛道。
緊接著,又沖著屋里道:“嫂子,俺回來了!”
“誰?”
一道女聲從屋中傳出,帶著謹慎。
木門推開小邊,露出半邊面來。
“老六!?”
這半邊面的主人卻是當即將王老六認了出來,很是激動。
砰!
木門打開,走出一女眷,就尋常山民模樣,只是面上更黑一些。
“你,你咋回來了???”
“哎呀,在外頭過得還好嗎?”
說罷,王老六的嫂子又見著陳牛。
“還有客人,快進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