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軍師有言,說此乃古物,但被人添補新跡,出自古時消失的古國…”
沈季將吳不明的判斷告知,岑夫子面上便生出了興趣。
他拿起黑石,好不容易瞧著了上頭的小字,便點著火燭,湊近了照看。
“可容老夫拓印字樣?”
岑夫子問道。
“您自便?!鄙蚣静灰詾槿?。
而后,岑夫子便是好一陣忙活,端來印泥,拓印黑石上小字,又起身自書架翻出本書來。
他虛起渾濁老眼,對了好片刻。
“不錯,正是此國…”
沈季沒料到對方這般快就有了線索。
“不知閣下,可有閑聽老夫說段逸聞?”
沈季正是為此而來,“自是得閑的。”
岑夫子復又坐下,渾濁老眼現(xiàn)出回憶之色。
“前任右相大器晚成,六旬才入朝為官,早年的顛沛令他博覽群書,通曉天文地理陰陽六爻?!?/p>
“當年圣上少時,曾有意推動天下改革,習欽天監(jiān)尋得的一批古功法。”
“據(jù)說那一批功法,環(huán)環(huán)相扣,同根同源,是能鞏固江山穩(wěn)定,使天下人同心同力治世之法…”
岑夫子緩緩搖頭。
“那樣的功法,欽天監(jiān)是極力推崇的?!?/p>
“但右相卻諫言,說曾有古國曰四方,有赦封之法,可將活人赦封為神靈?!?/p>
“四方國大為造神,至多時據(jù)說有一百三十萬四千二百余尊,共治四方國,大興。”
“但那觸及了某些難為人道的隱秘,致使其一夜消失?!?/p>
“欽天監(jiān)尋來功法何等玄奇,出處卻沒有留史,極有可能是遇著此等事,圣上斟酌后,這才作罷…”
沈季默默聽完,將黑石取回。
“四方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