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晨皺了皺眉頭,循聲望去,只見大廳西面靠近舞臺的一圈沙發(fā)上,坐著四位客人,三男一女。歡迎來到網(wǎng)閱讀其中一位尖下巴、滿臉倨傲神情的年輕人,翹著二郎腿,左手摟著一位珠光寶氣、妖艷的女子。
看樣子應(yīng)該是新來的,以前似乎沒有見過。
江逸晨本不想理會,喜歡挑刺找茬的人在哪兒都有,計較這個沒什么意思。
“怎么,讓我說中了,受不了想開溜???”那位尖下巴年輕人又加了一句。
這已經(jīng)有些挑釁的意味了,不應(yīng)付一下似乎說不過去。江逸晨轉(zhuǎn)回身,幾步走到那桌客人面前。
“這位先生,請問有何指教?”他語氣平靜地問道。
“指教可談不上。就是你這個戲法兒也太老套,幾十年前就已經(jīng)被揭秘了。”尖下巴年輕人戲謔地說道。
“胡少,怎么揭秘了,你跟我們說說吧?!迸赃叺耐榇蟾泻闷妫穯柕?。
這位叫胡少的年輕男子嘿嘿笑而不語。
“是啊,胡少,人家也想知道嘛。我說這里好玩吧,你們還不信。”那位妖艷的女子扶在胡少的肩頭,聲音嗲聲嗲氣。
“呵呵,都想知道啊,成,今天我就讓你們長長見識。他那把水果刀是特制的道具,刀刃分成大小幾截,一截套一截,可以伸縮的。所以表面上看刀刃好像扎進手臂,實際上都縮到刀柄里去了。這種玩意兒我上小學(xué)的時候就見過?!焙俚靡獾卣f道,右手幾個指頭在膝蓋上輪番敲擊,中指上戴了一個又大又綠的翡翠戒指,一瞧就價值不菲,格外醒目。
其他觀眾們聽了這話,議論聲漸漸放大。
“胡少真是見多識廣啊,我們連聽都沒聽說過?!蹦莾晌煌橐积R恭維道??礃幼雍偈撬麄冎虚g的頭兒。
江逸晨稍一沉吟,便將剛才變魔術(shù)用的那把水果刀取出,放到胡少面前的茶桌上。
“那就請這位先生幫忙檢查一下吧。”
胡少不屑地拿起水果刀,借著燈光翻來覆去地查看。幾位同伴也把腦袋伸過來。
誰知查了一番,什么花樣機關(guān)都沒有,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水果刀。
胡少的臉sè稍有點兒窘,不過馬上又找到了新的理由。
“你們變戲法的,手法當(dāng)然比一般人快,這刀肯定不是剛才那把,被你掉包了?!彼f著,又將刀子甩回桌面上。
江逸晨搖搖頭,彎腰把刀收回。不想再跟這種無聊之人爭執(zhí),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嗬,架子還不小。我早說過,你們耍戲法的就是靠在道具上做手腳,要是不服,那也成,敢不敢跟我玩把真的???”胡少似乎覺得有點兒沒面子,語調(diào)變高,二郎腿也放了下來。
現(xiàn)場氣氛陡然變得緊張,后面的節(jié)目也無法登臺。
陳主管站在走廊邊,望著場子內(nèi),臉sèyīn沉。
“主管,要不要我們出面?”負(fù)責(zé)這里的保安人員上前請示。
“別著急,先看看再說。”陳主管擺手阻止了他。
江逸晨一聽,這位叫什么胡少的還真是閑得發(fā)慌,跟自己糾纏個沒完了。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里有規(guī)矩,我的節(jié)目已經(jīng)結(jié)束,后面是其他的人的演出時間。”
“嗬,別找借口,瞧你在臺子上挺光鮮的,一到動真的就犯怵了吧。這樣,我也不讓你白干,真弄成了,我賞?!焙俚膞ìng子也擰起來,他拉開身邊的手包,從里面取出一大摞子紅彤彤的老頭票,豪氣地甩到桌面上。
瞧那厚度,估計得有個五、六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