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閉關多時,不能從旁輔助師父處理府中事務,望師父見諒。”雷俊向元墨白告罪。
紫衣青年面上微笑依舊如春風拂面般令人身心松弛:“人手是緊張了點,但重云你認真修行,修為法力更見精純,于本派而言,自然是好事?!?/p>
張靜真已經(jīng)從關中返回大江以南的龍虎山。
有她回來,和上官寧一起協(xié)助元墨白處理府中事務,正牌天師唐曉棠和雷長老這幾年才能放心閉關靜修,不問外事。
而長安那邊,則轉由另一位六重天境界的府中宿老常駐。
長安作為大唐舊都,天師府本就在那里有專門的駐點道觀。
只不過其后遷都,大部分相應人手轉而一起前往洛陽。
長安這邊,因為就在丹鼎派圣地純陽宮左近,所以天師府不更多增派人手,只是簡單留個駐點。
現(xiàn)在,這個駐點則重新擴充。
這自然不是符箓派圣地天師府要大規(guī)模北上,趁機向元氣大傷的丹鼎派圣地純陽宮施壓。
而是因為,當朝女皇陛下,在舊都長安駐駕,已經(jīng)超過三年時間,并且短時間內似乎沒有再次返回帝京洛陽的打算。
如此一來,不獨天師府,其他各家,都相應加派人手,在長安設置落腳點,隨時關注大唐朝局變化。
“女皇離京這么久么?”雷俊挑了挑眉梢。
元墨白輕輕頷首。
如果說先前還有人猜測女皇這趟離京是為了引蛇出洞,看看都有哪些角色主動跳上她讓出的舞臺,那現(xiàn)在基本沒人這么想了。
時間,屬實太久了。
于是,一些有心人的揣摩之下,另一個更大膽的猜測,開始浮上水面。
“大唐皇朝,莫非要重新遷都,再遷回舊都長安?”雷俊好奇。
女皇長期離開中州,駐駕關中,出乎不少人預料。
當前西域相對平和,不似早先西域妖亂爆發(fā)時的激烈情形。
自然也就沒有“天子守國門”的必要。
“近來,確實有重新遷都的聲音從朝堂傳出?!痹纵p輕頷首。
最初的驚訝之后,大家倒沒有特別震驚。
悠悠萬古歷史上,類似情形不僅有先例,先例還不少,歷朝歷代幾乎都有類似傳聞。
因為當今之世,皇朝國運除了同人心凝聚之外,同山河氣脈,亦是息息相關。
這非主觀臆斷,反而是客觀存在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