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一次,也不知道周淮序是不是突然良心發(fā)現,倒是真松開她手。
“哭什么。”
他語氣放軟了些,又抽出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
人在難過的時候得到安慰,心里的委屈往往會放大,周淮序這一刻展現出來的溫情,像一個傾訴口,沈昭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無聲地落下。
她哭什么。
哭自己喜歡上了一條狗,明明知道永遠不會有結果,還是不可避免地動了心,那顆不知不覺在心臟發(fā)芽的種子,在無形中生出藤蔓,糾纏住心臟,勒得她快要喘不過氣,疼得難以忍受。
她以為,她對周淮序的感覺,會和周凜一樣,隨著時間和失望,煙消云散。
她以為,心動不過如此,總會過去。
可是好像不一樣了。
她從來沒這么難受過。
沈昭哭的時候很安靜,默不作聲,半點聲音都沒有,只有眼淚簌簌地流下。
周淮序低眼看著,在一滴淚珠從她下頜滾落,沿著頸線落入衣領深處時,終是嘆了口氣,伸出手臂,很輕柔地將人攬進懷里。
“你別抱我。”
沈昭推搡著,后頸卻被周淮序輕輕摁住,抵在肩窩,“想讓所有人看見你哭?”
沈昭動作僵了三秒,吸了口氣,待眼睛里的淚水徹底風干之后,從周淮序肩窩里撤開,也沒抬頭看他,紅著眼掉頭走了。
她竟然在他面前,哭成這副德行,實在是太丟人了。
沈昭頭也不回地往民宿室內走,剛到門口,和站在旁邊抽煙的徐燼青視線撞上,后者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眼里有所打量,總之,不是什么好眼色。
徐燼青的目光,在沈昭和他擦肩而過時很快收回,落在遠處,周淮序正緩緩走近。
圈子里都說,是蘇知離甩了周淮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