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穩(wěn)疼得渾身一顫,眼淚猛地涌了上來,喉嚨里溢出一聲短促的痛呼。
手心像是被火燙過,瞬間泛起紅痕,那股尖銳的疼順著手臂往心里鉆,讓她幾乎站立不穩(wěn)。
“上課還敢走神嗎?”佐森的聲音冷得像冰。
溫穩(wěn)咬著唇,說不出話,只有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又是一下,比剛才更重?!芭?!”
這一次,她沒忍住,痛呼出聲,身體控制不住地往后縮?!安桓伊恕也桓伊恕彼拗箴?,聲音嘶啞,“叔叔,別打了,真的不敢了……”
“作業(yè)還偷懶嗎?”
“我一定好好寫……不會再偷懶了啊……”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右手已經(jīng)麻了,疼得像是要裂開。
佐森卻沒有停手。戒尺一下下落在她的手心,起初是清晰的紅痕,后來漸漸腫了起來。
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溫穩(wěn)壓抑不住的哭喊聲,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哭得渾身發(fā)抖,連帶著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考前還敢敷衍復習嗎?”
“不敢……我一定好好復習……嗚嗚……叔叔,我錯了……我求您了……”她幾乎是泣不成聲,右手已經(jīng)疼得失去了知覺,只能徒勞地哭著。
一遍遍地認錯求饒,可戒尺還是一次次落下,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s回的勇氣也在粗暴的抽打里淹沒。
書房的隔音不算差,可溫穩(wěn)的哭聲還是透過門縫傳了出去。
客廳里,佐喬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端著一杯已經(jīng)涼透的茶。
他靠著椅背,指尖輕輕摩挲著杯壁,臉上沒什么表情,仿佛聽到的只是窗外的風聲。
茶幾上的報紙被他翻得整整齊齊,連邊角都沒有折皺。
他抬眼瞥了一眼書房緊閉的門,又垂下眼簾,將涼透的茶一口飲盡,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眼底平靜無波。
書房里的哭聲還在繼續(xù),帶著濃濃的委屈和疼痛,一聲聲撞在走廊的墻壁上,又輕飄飄地散開來。
佐喬放下茶杯,拿起報紙,遮住了半張臉,仿佛這樣就能隔絕那些細碎的哭聲。
而書房內(nèi),溫穩(wěn)已經(jīng)哭得說不出完整的話,只能抽噎著,一遍遍地喊著“叔叔我錯了”。
手心紅腫得厲害,戒尺落下的地方泛起青紫,每動一下,都像是有無數(shù)根針在扎。
佐森終于停了手,看著她通紅的眼眶和腫起來的手心,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卻很快被冷硬取代。
“記住這種疼。”他把戒尺放在桌上,聲音依舊冰冷,“下次再考成這樣,就不是這么簡單了。”
溫穩(wěn)哭得幾乎喘不過氣,右手懸在半空,疼得不敢碰任何東西。
眼淚模糊了視線,她只能看到佐森冷硬的側(cè)臉,心里充滿了委屈和害怕,卻再也不敢說一句反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