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攸眼里空蕩蕩的,瞳孔是兩點低谷,倒影是相對無言。
她喘不過氣,費勁地推搡身上的重量,掙得額頭冷汗涔涔。
薛疏稍稍起身,留給她幾刻呼吸。
“唔!唔!”
至于松手……
“師妹口齒伶俐,最會咬人,松不得。”
竟折在他手里。
言攸雙手被壓疊于胸前,薛疏撩開她的衣袖,舊疤還是觸目驚心。
淡粉色煞是醒目,可他看不過眼,轉而擒著她的手臂舉過發(fā)頂,落在滿桌散亂的披發(fā)上。
“你的心給俞繇,血肉給褚昭,那我呢?我就只能裝作無關痛癢是嗎?”
他想要,也大可把她割得寸寸見骨,除了想活命,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言攸眸中清光盈盈,眉頭輕輕下撇,搖頭時口中嗚咽辯解。
薛疏低頭相看,哂笑:“想解開?”
“嗯?!?/p>
而后他摟抱著那截細腰,把人往桌案上懟,除了兩腿空懸堪堪著地,她近乎是躺在那上面。
“還咬人嗎?”
言攸索性閉眼,懶怠去看他那惡心的嘴臉,再好的畫皮都遮不住骨子里的瘡爛。
他這才收斂脾氣,好好給她松開,甫一通氣,她便張嘴急急呼吸,一點朱欒香沁人骸骨。
“薛師兄……”
“嘴里叫著師兄,心里罵我是狗,沒錯吧?”薛疏冷睨著人,拆穿她的怨憎。
言攸半虛脫地揚唇。
“呵?!?/p>
“師兄未免狹隘了,這樣惡意揣測?!?/p>
薛疏一只手托住她大半張臉,“我哪曉得你的真話?!?/p>
“師兄,你近一些,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