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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撞破丑事（第2頁）

言攸抹了把臉，轉(zhuǎn)過去正看見一只手向她伸來。

女子穿著一身常服，沒有初見時的明艷鋒芒，她來不及深想楚繁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救人，先行向她道謝。

“……呼……微職……多謝尚儀大人?！?/p>

褚文景揉按著傷處，紓解那股疼痛，楚繁右手上還持握著兇器，威脅著他不要再妄動。

他冷冷呵笑：“今夜當(dāng)真熱鬧，連楚尚儀都還未就寢?！?/p>

楚繁對他微微頷首，“是也。若不是失眠，怎么會撞破殿下的丑事？”

言攸默在原地，眼睫輕垂，遲遲沒有搭上楚繁的手，似在沉思。楚繁又向前走了一步，三人之間距離相當(dāng)，褚文景沒有再下手的機會。

褚文景表情陰鷙，被楚繁繼續(xù)詢問：“殿下為什么要和一個小小女官過不去呢？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

“這恐怕和楚尚儀無關(guān)?！?/p>

言攸猝然冷笑：“七殿下，這里是內(nèi)宮，微職是尚儀局正六品司籍，楚尚儀是微職上司，為何不能過問？微職也實在好奇，微職這樣的、從鄉(xiāng)下上京投奔親戚的平民，究竟是怎樣得罪了七殿下。”

“殿下，說說吧。這殺心總不會是無緣無故就起來的，如果當(dāng)真是無仇濫殺，那很有必要稟告陛下，讓七殿下回府好生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精神，免得太自由，做出太多出格事?！背本o接著她的話，雙雙讓褚文景無臺階可下。

褚文景半捂著臉笑道：“裝，裝得久了連自己都騙過去了是吧，總有一日，吾要讓你自己承認(rèn)……”

“你兩年前就該去死了?！?/p>

“什么李代桃僵、一唱一和，真會騙人?！?/p>

言攸紅唇彎起譏誚弧度：“是嗎？微職倒想知道，殿下是會先得到答案，還是先遭受果報，目盲耳聾?！?/p>

褚文景剛要爬起來，她身段靈活，先一步退至他身后，在楚繁的注視下，一腳踩向他脊背，用了十成十的蠻力，即便是成年男子也受不住，一瞬間撲到水池中，濺起三尺水花，潑灑上岸。

她再也不想忍，早年間她已經(jīng)忍夠了，現(xiàn)在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褚文景是會鳧水的，他仰頭呼吸著抓住岸石，孰料言攸抄起木棍向他手臂上招呼，留有分寸，不至于把他打得當(dāng)場骨折。

“賤人！以下犯上！”

言攸美目微睨，又敲下一棍。

落水狗，就是要這樣打痛了，才會長記性。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些世家貴公子們教會她的。

她沉著吐字：“殿下，微職不過是正當(dāng)防衛(wèi)，抱歉了?！?/p>

月色下，女子攢眉的神情無一刻不是在對他挑釁。

褚文景已然氣急敗壞，每當(dāng)要上岸時，就會被她殘忍地?fù)敉恕?/p>

他語調(diào)憤憤地咒罵：“你這賤人，你這算什么防衛(wèi)？你等著吧?！?/p>

言攸費勁地扯起嘴角，“殿下，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殿下如果認(rèn)為微職這是不當(dāng)防衛(wèi)，大可請求陛下治微職之罪。”

“你事后謀害皇子，緊著你的腦袋吧?！瘪椅木皭旱芍?。

“可是殿下，一切都是事出有因，因在你，果，自然也在你這里。”言攸回首看向楚繁，又道，“殿下要狀告微職事后防衛(wèi)，那么微職想問一問楚尚儀了……”

“尚儀大人，可有撞見女官殘害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