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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當(dāng)庭對峙（第2頁）

“求你給我！我都已經(jīng)被暫時革職了，求你，你要什么？我還能給你什么？”卿玨急促道。

路恒眼中浮著譏誚之色。

“瘋狗，你也配？我勾勾手指頭、編編謊話你就信了，喝死人的血去吧?！?/p>

后來爭執(zhí)聲越來越大，隔壁的薛疏都聽了清楚。

彼時他滿腦子都是對簿公堂，言攸要出現(xiàn)在眾目睽睽之下，只要有一個別有用心者，揪著她的身份不肯放過……

*

茲事體大，景佑帝擇期親審。

大理寺卿與大理寺少卿同時被帶上大殿，在場同僚諸多，個個摒住呼吸不敢妄言。

丹陛下側(cè)，褚昭與褚凜比肩，深色的莊重朝服將天家皇子襯得龍章鳳姿。

褚文景和其他皇子立身更后方，神情各不相同，或淡漠或嘲弄或冷肅。

言攸被宣上廷。

天光從殿門照進，她進來時渾身逆光，蒙著難測的陰翳，一步一沉穩(wěn)，不卑不亢叩拜：“民女秦嫽，拜見陛下，陛下萬歲?！?/p>

“平身吧。”

“謝陛下。”

俞繇持笏板的手一緊，心跳霎時間漏拍，牽扯出詭異的逼仄感。

他青黑了半張臉，褚昭淡淡掃過，“俞大夫可是身體不適？”

言攸弧度極小地抬了點頭，角度局限，始終不得見眾臣正臉。

旁邊的文散官也側(cè)身注意到俞繇，感嘆這位通議大夫?qū)嵲谑敲F身弱。

“微臣無礙，殿下不必?fù)?dān)憂?！?/p>

景佑帝縱觀朝堂，靜默良久，其間偶有一兩句私語，低之又低，他便未過問。

“秦嫽，你再將辭牒所狀告內(nèi)容陳述一遍。”

言攸躬身念來：“民女狀告大理寺卿卿玨犯殺業(yè)、濫用私權(quán)、罔顧律法……”

一條接一條，悉數(shù)數(sh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