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沅驚愕地看向言攸。
“秦司籍被七皇兄打傷了?我居然不曉得,只以為七皇兄想殺人,沒想到殺人前還要虐打一番。”
褚文景一時間怔在原地。
他幾時打傷了秦嫽?
他為何不知?
這真真是一場局,既串供指認(rèn),還妄圖給他加罪。
“父皇,兒臣沒有毆打過秦嫽!”他揚聲喊冤。
景佑帝彼時對他無甚寬容,直接道:“將秦嫽帶下去讓醫(yī)士檢查一番就知道了?!?/p>
褚文景越來越不安和惶恐,網(wǎng)面越織越寬,他非但無法解釋和否認(rèn),更要被她們反過來構(gòu)陷。
言攸握著手臂,捏著衣袖遲遲不肯讓人檢查。
醫(yī)士問道:“秦司籍,莫不是你身上沒有傷?是夸大事實欺騙陛下?”
她搖搖頭,解開系帶,上襦從肩頭拉下,入眼就是好大一片青紫,一片連著一片,嚇人得緊。
醫(yī)士啞口無言,又從藥箱里翻翻找找,“秦司籍,你傷得重,這藥拿去用吧?!?/p>
“多謝?!毖载呀?jīng)穿好衣服,淡笑著接過。
……
褚文景指著她無中生有的傷,有瞠目、有氣憤,怒極反笑了。
因為沒有任何侍衛(wèi)宮女能作證,他更洗不清罪狀。
上次朝堂上他刻意針對言攸時,景佑帝就認(rèn)為他不夠沉穩(wěn),現(xiàn)在看來,還心胸狹窄、毒蛇心腸。
皇子身份不是免罪緣由,褚文景被罰了杖刑,據(jù)傳生生被打暈了過去,抬回皇子府的。他這次回了府,就許久都不得出現(xiàn)了。
褚沅被景佑帝留下,楚繁和言攸則一同退出。
言攸心念微動。
“楚大人,為何挑唆殿下出頭?”
楚繁挑起她垂落的頭發(fā)別好,溫溫柔柔道:“好孩子,我怎么忍心見你自討苦吃,卻不幫你得償所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