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吧?!?/p>
“……脫、脫什么?”
褚昭冷冷剜她一眼,自行寬衣,她尚且來不及反應,被繡金外袍兜頭罩住。
被薛師兄壓過一回,加之她本能地對褚昭生畏……言攸微赧:原來是誤會一場。
“謝殿下?!?/p>
她將外袍套上,淋濕的部分還露在外面陰干,只是背上多少回溫了。
“你就是上趕著獻身,孤還要覺得這地牢臟污?!瘪艺延U她一眼,丟了牢門的鑰匙給她。
言攸躬身垂眸:“殿下放心,我不至于不知廉恥到那種地步?!?/p>
褚昭神色譏誚,隱晦不清地注視著她的背影。
聯(lián)想到一些片段。
“這就叫不知廉恥了嗎?”
言攸剛打開鐵鎖,腳下一頓,小心回道:“殿下既不稀得,旁人再怎樣獻媚都只起到自取其辱的作用?!?/p>
她將機關回正,長嘆一聲。
時隔多年,居然還能見到這具丟失的偃甲人。
她雙手捧著偃甲人的腦袋,大拇指嵌入偃甲口中,碰到一段木舌,木舌底端有刻痕。這木舌是能取出來的,但是褚昭盯著她不便行動。
而褚昭在地牢旁的桌邊坐下,不久之后,甬道傳來驚蕭的通報。
他們談話之際,言攸順利按動偃甲人頭顱上的機關,木舌吐出,劃入衣袖中。
她求問褚昭:“殿下,師父的偃甲人,我能帶走嗎?”
褚昭回頭笑了,“還想帶走?”
果然,褚昭就是想用師父的線索讓她賣命而已。
言攸并不強求,小心退出牢舍,候在一邊。
“你聽到了嗎?”
“什么?”
褚昭眉眼沉郁,道:“剛才驚蕭來報,燕氏已經(jīng)被挑動了?!?/p>
“殿下,這是好事。”言攸兩手回扣,保持著最端正的姿態(tài),向褚昭獻策,“只要殿下交給我的事辦妥后,他們對殿下就是有利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