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連她一同受累?!彼τf。
寧貴妃去求情,亦在她盤算中,除了坐實褚文景殘殺手足,她苛待皇子一事,也多的是線索,一連串的收集起來,呈報給了皇帝。
帝王心術(shù),最重平衡之道,前朝是,后宮也是,淑妃一位多年空懸,又無皇后,寧貴妃盛寵不衰,成了最“跋扈”的主子。
最容易做手腳的也是她。
言攸:“殿下要記得,凡事要做萬全之策?!?/p>
褚洄眼巴巴望她:“秦司籍會為我準備這些萬全之策嗎?”
她只笑笑,不置可否。
*
寧貴妃在御書房外跪了再久也不能打動帝心,只添厭煩。
內(nèi)侍一再勸告都無用。
外面一聲驚雷驟響,劈得天邊都亮堂起來了,寧貴妃被景佑帝派人送回去,加之證據(jù)確鑿,直接罰了禁足。
偏心也總歸有限度,更何況,誰讓他和淑妃還有約定。
早知道,就不選這一條路的話,會不會不至于成這樣。
景佑帝怔愣地望向殿外,遠天一片陰黑。
他對不起淑妃,也虧欠褚洄。
一切丑陋的際遇被迫撕開,惹得人怒火中燒又悔不當初。
景佑帝在冊子上圈劃,無人可窺圣意。
這一夜,褚洄在蘭馨宮住得并不安穩(wěn),雷聲實在是太吵,光線時不時太刺眼,讓人無法入睡。
半夢半醒中,有什么柔軟又溫熱的觸碰,他竟癡愣地以為會是言攸出現(xiàn),揉了揉眼睛輕喚。
“阿嫽姐……”
孰料只是秋深穿著顏色相近的衣裳,直挺挺站在那里,好生嚇人。
“殿下,您今日去找秦司籍,消失了好久……德妃娘娘生氣,就罰奴婢,罰得好重……”
褚洄坐著往后一縮,雙目瞬時睜大。
“你是什么意思?”
秋深抹了抹眼淚,道:“殿下,德妃娘娘不希望你和閑雜人等走得太近。秦司籍是長清公主的老師,她只把你當孩子,殿下不要白搭心思……”
褚洄笑了笑:“阿嫽姐怎么就是閑雜人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