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房,氣氛躁動。
幾年沒見,大伙很是熱情,劃拳啊,唱歌啊,玩骰子啊,迎晨本就明艷開朗,很快地融進其中,沒有半點生疏的隔閡。
而厲坤,也在孟澤的勸說下,沉默地留了下來。
他被兩個在軍研所上班的哥們纏住,倒也樂意解答一些專業(yè)實踐問題。只不過眼神止不住地往熱鬧里瞄。
迎晨笑成了花,端起酒杯脖頸修長,豪邁地一飲而盡。
呵,在外頭長了本事,酒都能當水喝了。
迎晨搖著骰子,放在耳朵邊晃啊晃的有模有樣。
喲,這幾年在杭州,賭場上的班吧?
迎晨起身,腳步明顯飄了幾下,被邊上的人友好扶住。
嘖,那人他認識,以前追過迎晨。
迎晨起身,是在接電話,邊接邊往門外去。
厲坤也就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
走道上稍微安靜了些,迎晨的手機舉在耳朵邊,“好了,你說……嗯?數(shù)據(jù)不對嗎?峰值我是修正到上個月的呀……好,我過來。”
她神色收斂,看了看腕表,“不過你可能得久等我一會,我在朋友這,對,喝了點酒……你在附近?”
聽對方說完。
迎晨想了想,沒敢耽誤工作,于是跟口應(yīng)道:“行,我把地址發(fā)給你,你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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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其琛趕來的時候,他們這邊剛好散場。
大院兒的子弟個個酒量不差,聚會最好的狀態(tài),就是盡興,而不醉。
孟澤在那作安排:“老趙,你和狗繭坐他的車。檸檬和小堯還有那誰,對,你們上那?!弊詈?,他叫住迎晨,“小晨兒,你和我坐大黑牛?!?/p>
黑色吉普的主人,又是一臉“我草你媽”的表情。
孟澤攀著厲坤的肩,嘿嘿嬉皮:“我們都喝了酒,總不能酒駕吧,行行好?!?/p>
迎晨低頭在發(fā)短信,短信發(fā)完了,她才抬頭說:“哦,不用,你們走吧,我有人來接?!?/p>
厲坤拿車鑰匙的手一恍。
孟澤攀著厲坤的肩,醉意薄薄,問:“誰來接你???”
剛說完,遠光燈把這塊照亮,一輛白色路虎從彎道拐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