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坤下車,徑直朝他走去:“都齊了?”
“齊了?!泵蠞擅榱搜鬯砗螅埔娪抗铝懔愕貜暮笞聛?。她腦門被磕出的印已經(jīng)腫成了一個包。
“不是吧,才見面,你也太性急了吧?”孟澤活躍氣氛一把好手,打趣二人。
結(jié)果厲坤油鹽不進,繞過他黑著一張臉往里走。迎晨可憐巴巴的跟上去,隔著那點兒距離,舍不得走遠,也不太敢靠近。
“嘿?”孟澤嘖了聲:“真是神了?!?/p>
老板與孟澤相識,空了一間最大的包間。推門進去,一番熱鬧活躍的景象。唐其琛帶著迎璟在玩牌,把對座的曲以明贏得叫苦不迭。
孟澤走過去,笑著說:“你敢跟他倆玩?。课曳??!?/p>
曲以明乖乖掏錢包,“怎么了這是?”
“我們小璟弟弟,杏城的高考理科狀元。”
“得嘞,輸給狀元,不丟臉!”
窗戶邊打電話的,是一位年輕軍官,張有德能改口供,是他出力幫了不少忙。迎晨看明白了,這是謝恩宴。
主人公一來,大伙兒牌局散場,唐其琛對著迎晨擺了下手,“過來?!?/p>
迎晨低著腦袋,乖乖應(yīng)聲。
唐其琛是坐著的,雖是抬眼仰看,但氣勢絲毫不減,他淡聲說:“蹲下來?!?/p>
迎晨不敢吭聲,照做。
唐其琛抬起手掌,照著她紅腫的腦門便是用力一彈。
“唔——!”迎晨疼得眼淚狂飆。
“這下知道疼了?”唐其琛沒跟她開玩笑:“疼才好,長記性。再有下一次,從上海飛過來的機票錢,酒店錢,通通找你報銷?!?/p>
男人的語氣,跟初相識時無異。
是嚴師,是摯友,是惦念情分,相隔再遠,也能舍身相救的人。
迎晨低眉垂眸,甕聲甕氣地應(yīng)了聲:“知道了,老板?!?/p>
孟澤吩咐服務(wù)員:“上菜吧?!?/p>
坐位時,大家有意把迎晨往厲坤身邊湊。迎晨怯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