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坤陡然一緊,寒氣森森地問:“你媳婦?”
林德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差點沒哭出來:“我是被逼的。厲哥,我不想跟你搶飯碗?!?/p>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的餿主意。厲坤看著早已沒了人影的前邊,心煩難耐,沒猶豫,小跑地追了過去。
迎晨垂頭喪氣,手指纏著手指,慢悠悠地往門口走。
厲坤瞧見人了,便放緩腳步,跟在后頭,始終保持一兩米的距離。
迎晨沒搭理,撅著嘴,生著氣。
厲坤跟了半條路,終于沉不住氣地喊了一聲:“找我?”
“不找你?!庇繍灺暎骸罢椅依瞎?。”
“……”故意頂他的是吧。
厲坤沒好氣:“那你找錯地方了,這兒沒有叫老公的人?!?/p>
“誰說沒有。老公老公老公。”迎晨蠻橫:“我不就叫了嗎?”
“……”得嘞,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厲坤忍住笑,繼續(xù)跟在后頭。
一兩分鐘后,迎晨覺得差不多了,停住腳步向后轉:“老實交代,為什么要存別人的電話號碼?”
結果剛蹦出兩個字兒,她就止了聲。
后方空空如也,早就沒了人影兒。
迎晨這回是真頹了,雖說自己不占理,做錯事在先,但出發(fā)點是好的,又被厲坤這么一冷落,心里難免委屈。
甭說分手那會,就連在審訊室連待幾天都沒哭?,F在,眼眶熱,真有點收不住情緒了。
就這樣,迎晨低落難受地繼續(xù)走,剛走到大門口——
“滴滴——”數聲鳴笛喇叭嚷。
迎晨懨懨側頭,看清了,心臟都快蹦跶出了嗓子眼。
厲坤戴著大墨鏡,不茍言笑甚是嚴肅,他坐在車里,單手控著方向盤,另只手探出窗外,指尖夾著燃了半截兒的煙。
“吱——”的剎車響。吉普甩了個尾,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