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臭小子!越來越不成體統(tǒng)了??!上回打架進警察局!這次更高級了?!庇x章拿著皮鞭,氣得團團轉——
“你竟然來家里偷戶口本!!”
迎璟被吼得直瞇眼睛,他跪在地上,背脊挺直,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副風平浪靜臉。
迎義章恨不得在他xiong前掛個牌匾:家賊!
“說,是誰讓你偷的,?。空l給你的豹子膽?。 ?/p>
迎璟終于說話,少年嗓音清凈,字字道:“豹子膽,是我自己的?!?/p>
至于誰指使的……
“是我。”
厲坤走了過來,步履穩(wěn)重,勇敢坦蕩。
撫云山
見著是厲坤,迎義章再大的脾氣最后也沒再嚷出口。他瞪了瞪自己的兒子,說:“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啊!”
迎璟跪得膝蓋疼,半會兒沒撐起來。厲坤走過來,一把扶住他胳膊,“起來?!?/p>
迎璟一臉沉靜:“別忘了你的承諾?!?/p>
厲坤:“嗯?!?/p>
這倆人的對話把迎義章沒氣出血,稀里糊涂不說,也不知道倆人打的什么主意。
待迎璟一瘸一拐地上樓后,厲坤轉過身,說:“伯父,這是給你的見面禮?!?/p>
一盒煙草和一盒茶葉。
“原本從非洲回來該給你的,但后來事情多給耽擱了。”
迎義章接過,點了點頭,拂去方才的燥意脾氣,“有心了。來,坐吧。”
老少先后落座沙發(fā),阿姨端上兩杯茶。
迎義章看著面前的年輕人,當年一眼相中他,就覺得厲坤不僅氣質拔萃,盤正條順,還天生有股英氣。當時沒看花名冊,不知他父親是厲明遠,厲坤也從不拿身份說事兒,基層干起,吃苦耐勞,甚是出類。
如今來驗證,他是真的沒有看走眼。
要不是出了那次意外,或許,他們會是亦師亦友的上下級。
迎義章斂了情緒,閑談:“今年你也三十一了吧?!?/p>
厲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