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璋嘴角微伸。
大人笑了嗎?
大人是沖著她笑的么?
白鶯鶯覺得此刻的自己便是那地上最不起眼的蟲蟻,叢間最微弱的飛螢,而大人便是那堵她看不到頂?shù)母呱剑|碰不了的神明。
如果可以,她甚至在這一刻愿意獻(xiàn)出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去侍奉這座神明,哪怕為奴為仆,付出身體與生命,她也甘之如飴。
林璋垂眸,大手撫向女人的青絲髻。
頭頂傳來的輕撫令白鶯鶯既緊張又渴望,緊張神祗對(duì)她獨(dú)有的溫柔,渴望神祗可以一直一直這般溫柔地看著她。
凡人得到神祗偶然的青睞,心中便不由自主生出妄念,暗自奢求。
可神明不會(huì)知道螻蟻的奢念,因?yàn)樯衩餍闹性缫延辛宋ㄒ幌胍祛櫟娜祟悺?/p>
神明此刻只是睹物思人,思念那個(gè)被他掛念的佳人。
林璋怔怔地看著女人發(fā)髻的那支款式熟悉的步搖。
同樣是粉色滴珠掛樣的步搖,只是這支是廉價(jià)玉石打造的鎏金步搖。
而藏在心中的那支卻是他精挑細(xì)選,原本準(zhǔn)備留給那人作嫁妝的桃花春。
桃花春,春桃花,恰似俏麗三月桃。
三月桃,桃三月,玉面桃花笑輕顏。
“可是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