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些不知死活的匪人罷了。非離不用介意?!北碧冒凛p描淡寫地回dao。他不想讓言非離知dao兀杰已xia令追殺他的事。
言非離自然也想不到那里去,雖覺得竟然有匪徒膽zi大的敢把主意打到天門上來有些奇怪,但并未深究。
靠在門主懷里,言非離漸漸安xia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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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仔細地回憶,似乎在自己昏迷之時,也曾這樣被他輕輕地擁著,也曾這樣被他淡淡地冷香環(huán)繞著。這種熟悉的溫暖的感覺,安撫了他噩夢中的冰冷與悲傷……
言非離有些不確定??墒撬麩o法開口去問。兩人的氣氛再度沈默下來,在馬車!轆轆前進的聲音中,帶出一種安寧。
突然,馬車一陣顛簸,停了下來。車外傳來眾多的腳步聲,交雜著混亂嘈雜的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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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言非離微微一動,卻被北堂傲按住。
他功力受損,聽不見外面的喧嘩,但是北堂傲聽得清楚,淡淡地道:“沒什麼,大概是遇上逃難的災民了?!?/p>
南方水患日益嚴重,越國和其他幾個遇難的國家都是小國,國勢不強不盛,只是勉強在這亂世中立足而已。現(xiàn)在碰到這近十年來最大的水患,都有些吃不消。災民們走投無路,紛紛舉家遷徙,到華城來避難。
言非離聞言,心下一緊,想起兒時與老乞丐顛沛流離的生活。今年這一場天災,不知又要有多少家庭失去親人,多少孩子成為孤兒。掙脫北堂傲,起身打開車窗看了一眼,果見衣衫襤褸的災民們背著包袱,三三兩兩互相攙扶著站在路的兩邊,或無神或茫然地等著他們的車隊過去。有的婦人手上還抱著瘦弱的孩兒,孩子的啼哭聲微弱無力。
言非離心情沉重地看著他們,直到馬車又行進起來,北堂傲拉下了車窗。言非離隱隱地聽見車外還能傳來災民們的聲音,但過了片刻便聽不見了。
進了城,很快便到達天門在華城設立的分舵門外。分舵舵主杜生親自出來迎接他們。
參見過北門門主,北堂傲讓他們直接把馬車駕進院里,秋葉原扶著言非離從馬車上下來。
杜生每年定時去總舵匯報時,曾與言非離見過幾次。此時見他形容憔悴,消瘦無神,也不禁吃驚。他特別將分舵的整個西院開辟出來,與北堂傲、言非離他們住。剩下的一百名親兵,全部安排在外院。
暫時安定下來後,言非離也比較能夠安心養(yǎng)病。他的病早已是終身的病根,只能慢慢調(diào)養(yǎng),想要完全的康復卻是不可能的了。
在秋葉原的細心醫(yī)治下,言非離的身上的傷和小產(chǎn)後的病癥漸漸好轉(zhuǎn)起來,但是身體仍然非常虛弱,不見什麼起色。
北堂傲見此,私下里問秋葉原是何緣故。
“心結難解,積郁在心,以致身體久久不見起色?!鼻锶~原答道。
北堂傲皺皺眉頭,“如此要拖到何時身體才能好轉(zhuǎn)?”
秋葉原嘆了口氣:“心病還須心藥醫(yī)!秋某只醫(yī)得了身,醫(yī)不了心!”
“什麼意思?”
本著醫(yī)者之心和與言非離的交情,秋葉原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直直地盯著北堂傲,反問道:“北堂門主何須問我。門主難道不知道麼?”
北堂傲一愣,看了他一眼,見他正無畏地望著自己。對視這一瞬間,北堂傲便可以肯定,秋葉原已經(jīng)知道到了一切。北堂傲也不怕他知道,在他幫言非離接生時,這件事便已經(jīng)瞞不住了。何況非離這次失去孩子,也是秋葉原在旁照料的。
“秋大夫,本座有件事一直想問你?!奔热淮蠹叶蓟ハ嗝髁?,有些想問的話不如早點問個明白。
“門主有話請盡管說。”
“本座知道非離曾向你討過防止受孕的藥,”北堂傲正色地盯著他,“既然如此,他為何還會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