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家的姑娘,竟然有幸躺在言將軍的床上?”
原本低垂著頭的女子聞言渾身一顫,連忙“撲通”一聲,翻身在北堂傲身前跪下。
“門主,不、不、不是這樣的,您、您誤會了……”
“誤會?”北堂傲看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蘭兒,聲音越發(fā)輕緩:“你二人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還告訴我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了?說!”北堂傲突然一聲暴喝,把二人都驚了一跳。
蘭兒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門主,登時嚇得面無血色,身子一軟,癱倒在地,瑟瑟發(fā)抖。
言非離雙膝落地,在她身旁跪下:“此事卻是誤會,請門主息怒!”
北堂傲見言非離竟然為這個女人求情,心里頓時刮起疾風(fēng)暴雨!種種情緒撲閃而來,讓他的火氣飆到最高點。反手狠狠一掌,重重擊在言非離臉上,立刻將他撞倒在床榻上。
“??!”蘭兒驚叫一聲,撲到身前,顫巍巍地道:“門主,不關(guān)言將軍的事,都是、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滾!你算什麼東西,憑你也配上他的床嗎?給我立刻滾出去!”
蘭兒嚇得花容失色。她對門主一向敬畏有加,此刻見他如此暴戾,心神俱裂,不敢再逗留,連忙倉皇跑出門外。
蘭兒一離開,北堂傲立刻上前拽起言非離,將他拋到床上,喝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言非離被他扇得頭暈耳鳴,嘴角淌下一絲血跡,對他的喝問也不回答,只是死死地盯著他,咬住唇牙沒有作聲。
“言、非、離,我再問一遍,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言非離用力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緩緩睜開,聲音暗?。骸澳悴幌嘈盼遥俊?/p>
北堂傲微微一顫,雙手放松。
其實言非離對他的心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想到林嫣嫣曾對他提過的事,讓他十分介懷。今日又聽見那些將領(lǐng)們說要給他提親,更是讓他心煩意亂。
剛才乍然看見他和一個女人在榻上曖昧糾纏,心一下子仿佛被什麼東西扯住,絞得生痛。一股不知名的怒火更是洶涌而出,恨不得把那個女人千刀萬剮,把言非離活活掐死。此時聽他如此質(zhì)問,話音中透露絕望之意,才恍然明白自己是在吃醋。
北堂傲慢慢放開他,見他眼神沉痛悲涼,心里一緊:“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們那種情景,誰能不懷疑?!笨匆娝箢a紅腫一片,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暴怒,伸手輕觸,卻見他撇過臉去。
“我下手太重了……你為什麼為那個女人求情?”
“不為什麼。”言非離語言淡漠,臉頰麻木一片,已失了感覺。
北堂傲冷道:“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對你別有意圖?若不是我及時進來,不知往下還會發(fā)生什麼事!”
言非離咬了咬牙:“你還是不相信我?!?/p>
“這是兩回事!你就不想解釋什麼?。俊?/p>
言非離默不出聲。
北堂傲騰地站起身來,臉上布滿陰霾,恨道:“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p>
說著,摔袖離去。
沖出竹園,一陣寒風(fēng)襲來,透著冰涼,稍稍吹熄了他盛怒的火焰。
北堂傲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有古怪。開始他也許是在吃醋,被嫉妒的情緒占領(lǐng)了心神??舍醽韰s是因為言非離什麼也不說的態(tài)度。如果想要自己相信他,哪怕他只說一句,不論再怎樣荒謬自己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