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擋在言非離身上,墻垣幾乎將他背脊壓斷,滿身滿臉的灰塵,血跡不知從什麼地方緩緩流了下來。
他看著身下言非離昏迷過去的清顏,臃腫凸起的身軀,心里一陣陣酸澀。
他果然,還是回到了門主的身邊……
突然身上一松,一道熟悉的聲音厲喝:“你在做什麼???”
凌青抬手抹去臉上的血水和塵灰,痛心地道:“大哥,為什麼這麼做?”
“你懂什麼!讓開!”凌朱舉劍上前,指著言非離道:“這個男人是異族,是禍害!怎能不除!”
“不,他不是!”凌青拼命地?fù)u頭:“他是個好人!大哥,你不要一錯再錯!”
凌朱冷道:“我沒有錯!門主被他迷惑,你也被他迷惑!本來他走了就算了,可是他卻要回來。你看看他的樣子,哪里還像個男人。我們是北堂家的暗衛(wèi),保護的只有門主與主母,而不是這樣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走開!”
“不行!我知道大哥你是因為我喜歡他才不高興??墒撬颤N也沒有做,是我自己愛上他,喜歡他,這不是他的錯!大哥你……”凌青固執(zhí)地?fù)踉谀抢?,突然雙眼瞪圓,驚惶地大喊一聲:“大哥!”
凌朱的身體突然軟了下去,向前栽倒!
凌青驚恐地伸手抱住他,抬頭望去,北堂傲抱著離兒,如羅剎一般,冷冷地站在那里。
……
言非離左肩在燃燒,很熱很熱。腹中的胎兒在躁動,不停地向下墜去。這種墜痛感很久以前他曾感受過。雙腿間慢慢的濡shi了。
不!不要……
言非離緊緊抱著肚子。
不能失去……不能再失去了……救救孩子……救救……
離兒?我的離兒哪去了?離兒……我的離兒……
“義父,義父,我在這里,離兒在這里!你睜開眼,你看一看我!”北堂曜日哭泣的聲音就在耳旁。
“非離?非離!你不會有事的,你睜開眼!我和離兒沒有事,醒一醒!”北堂傲一慣清冷的聲音焦急而暴躁,分明不像他了。
暖暖的熱流不斷涌進(jìn)他的身體,護住他的心脈。
有人撬開他的嘴,給他喂下一粒東西。濃郁的藥味充斥在口中,漸漸溶化、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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