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王闡隨后入了林府,見到林成煊,王闡執(zhí)禮甚恭:“先生。”
雖然林成煊仍言語寥寥,情緒少有起伏,但謝初然極高興:“林伯伯!”
林成煊:“令尊可好?”
謝初然:“家父一切安好,常跟我們談起林伯父,言及當初少年時便相交一同起于微末的友人,如今在世者少,晚些時候如有機會,希望能跟您重聚?!?/p>
在晚輩面前,林成煊仍惜字如金:“坐。”
謝初然、王闡也早熟悉他風格,自不見外,分別落座。
晚些時候,王闡問起徐永生的事,也沒什么避諱:
“剛才進門前,遇見學宮外院那邊的徐永生來先生府上,我平時有關(guān)注他,潛力、定力、品性都很不錯,看來這次是跟先生英雄所見略同了?”
林成煊先頷首,然后又徐徐搖頭,簡單答道:“他救了九伯?!?/p>
這個回答出乎王闡和謝初然預(yù)料。
林成煊話少,一旁何九伯連忙補充介紹前因后果:“若非那位徐郎君路過,之后更送小老兒來東都城,小老兒此番恐怕無法再伺候先生了?!?/p>
謝初然二人聽了都連連稱奇。
“這位徐郎君……事前知道九伯同您的關(guān)系么?”謝初然看看何九伯,再看向林成煊,好奇地問道。
林成煊微微搖頭。
何九伯在旁答道:“謝娘子,老朽是第一次來東都,此前一直在汝州,莫說那位徐郎君,東都上下應(yīng)該也沒誰知道老朽這個人。”
王闡:“我從前也只聽先生提過九伯之名,今天方才有緣得見真容,正常而言小徐更不可能認識九伯了……”
謝初然眨眨眼:“看來那真是位仁心君子,但您似有未盡之言?”
王闡徐徐言道:“就我所知,小徐近兩、三年來的背景很簡單,但再往前就有些不清晰了。
若說有人能查明先生老家背景,然后再花幾年時間埋線以待今日,不能說全無一絲可能。
不過……”
林成煊微微搖頭:“不像?!?/p>
王闡同樣面露笑容:“是啊,小徐不像那般人,而真要是想在先生身上下功夫的人,不會用這種方式。”
謝初然回想先前所見白衣書生,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