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父看不下去,一拍桌子:“都給我閉嘴?!?/p>
話音落,管家就從外面進來,說是周家的人到了。
今日是下聘禮,花父花母看了一眼花月容,花父道:“沒想到他們竟然來這么早。那就先將聘禮抬進來吧。把客人也請進來?!?/p>
四人匆匆吃完,花月容想繞過周家人直接從后門出門,卻不想剛走了幾步,就被進門的周家老夫人叫住。
見著了便不能不見禮?;ㄔ氯葑呱锨拔⑽⒏I硇辛硕Y,周老夫人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滿是惋惜:“月容啊,是我們周家對不起你,你……終是我們周家沒福氣?!?/p>
花如煙站在一旁臉色微冷。周母見了,輕咳一聲道:“母親,這話以后就別說了,花大小姐親手撕毀婚書,是她毀約在先,我們周家可沒什么對不起她的。”
花父花母聽聞此言,甚是不悅。
“你閉嘴,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周老夫人說完,看著花父花母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這兒媳不懂事,叫你們看笑話了?!?/p>
周老夫人還算明理,花父花母便也沒有計較。畢竟兩家已經(jīng)是親家了,有些事,明面上還是得給彼此留一絲情面。
眾人落座,花月容也走不了了,因為周老夫人拉著她坐,她總不可能忤逆長輩。
周家的人把聘禮箱子抬進花家,整整三十六口,一眼望去都扎著紅布,甚是喜慶。
花如煙眉開眼笑,得意到不行,拉著未來婆母一頓親密。
“我今日一定要跟著過來,一是重視與花家的親事,二嘛就是想問問月容的婚事?!敝芾戏蛉碎_口,花父花母都皺了眉頭。
“你們別誤會,我是真的很喜歡月容。我想著,若是月容不嫌棄的話,我侄兒還有個兒子,明年會參加科舉,要不合一合他們二人的八字,咱們還能再結(jié)個姻親?!?/p>
“不必了?!被ǜ富高€未開口,花月容就搶先道:“不勞煩周家祖母操心我的婚事,我……其實已經(jīng)定親了?!?/p>
雖然那人是誰都不知道,但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說要養(yǎng)他一輩子,她花月容就不能食言。
大不了,再找人四處打聽打聽唄,翻遍京城,總能找到。
周老夫人輕咳一聲:“咳咳,那日花燈節(jié)上的事我也聽說了,可這都過了這么久……月容啊,你年紀(jì)小,經(jīng)歷的事情少,有些人啊,就是嘴上說說的,并不會真當(dāng)回事。要不你看,我那侄兒的兒子,找個機會讓你見見?”
花月容還想回絕,就見管家又急匆匆進來,頭上都出了汗:“老老老老爺,門門門門外,來來來來了!”
花父不喜,瞪了管家一眼:“有客人在呢,你有事情好好稟報?!彼刹幌胱屩芗倚】戳巳?。
管家咽了咽口水,捋了捋頭緒,才一字一頓道:“老爺,外面有位公子,帶著寧遠侯府的顧侯爺上門,說是來提親的!”
“什么?”在座的全都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