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雨薇本就因為昨日的事心中不痛快,今日出府就是想買買買,以發(fā)泄心頭之恨的,沒想到一進這珍寶齋就與花家另一個女兒起了口舌之爭,她怎么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那花月容有人護著,她動不了,這個妹妹的未來夫家也是一介商戶,井雨薇難道還不敢給她點顏色瞧瞧?
井雨薇手一抬,她身邊的嬤嬤便徑直上前幾步,兩個巴掌響亮地甩在花如煙臉上。
花母站在一旁都嚇傻了,直到花如煙哭,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把女兒護在身后:“你們在干什么?怎么光天化日之下無緣無故打人呢?”
花如煙臉上兩個清晰的巴掌印深深刺痛了花母的眼睛,她氣得呼吸起伏。
那下手的嬤嬤冷笑道:“你家女兒對我們王府的小姐不敬,我們小姐教訓(xùn)她兩下已經(jīng)是便宜她了,誰讓你教不好女兒,叫她口無遮攔呢?”
花母氣得不輕:“難道不是井小姐挑釁在先,先開口擠兌人的嗎?看不起我們商戶,說我們買的鐲子不值錢,這真金白銀好幾千兩的花費,怎么就不值錢了?”
花母的話音高而宏亮,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看熱鬧,一時之間,珍寶齋門口圍滿了人。
井雨薇皺了皺眉,看著花母罵街的模樣,冷笑道:“我是什么身份,你們又是什么身份,我說你們兩句可以,但你們說我,那就不行!一介商戶,真以為女兒攀上個王爺,你們就成人上人了?山雞終歸是山雞,就算穿了鳳衣,那也是山雞?!?/p>
花母本就有些胖乎乎的,她家中富庶,日子過得順心,何曾被一個晚輩如此當街羞辱過?再說了,她的女兒再怎么樣,也輪不到一個旁人來數(shù)落呀?;甘ダ碇?,忽的上前,一巴掌就打在井雨薇漂亮的臉上。
花母這巴掌是帶著怒氣,下了十成十的力道,井雨薇被打得一個踉蹌,直接往一邊摔去。
“??!二小姐!”她身邊的婢女嚇得不輕,這二小姐可是王爺?shù)膼叟?,這一摔還了得?可婢女喊叫一聲,身子卻來不及去扶,只能眼睜睜看著井雨薇跌落在地。
花母也驚呆了,她愣了一下,后退一步,心里害怕起來。
花如煙躲在母親身后也被嚇得不輕。方才她聽明白了,對面的姑娘來頭不小,是哪家王府的千金呢。
“你竟然敢打我們韓王府的小姐?我看你是活膩了!來人,給我打,把這對母女好好收拾一頓,替小姐出氣!”嬤嬤一聲令下,井雨薇帶出來的婢女小廝紛紛上前就要動手。
“別別別,都別沖動!”掌柜的趕忙跑出來攔,讓鋪子里的伙計都站成一排,攔在兩撥客人中間。
“有事好商量,大家都和氣生財,動什么手呢?”掌柜的兩邊勸,誰都不想得罪。
井雨薇被婢女扶了起來,整個人還有些暈呼呼的,羞憤和不甘充斥在她的心頭,她惡狠狠的瞪著花母:“按照大周律例,你打我,是犯了刑罪,我要將你扭送報官?!?/p>
花母嚇傻了,她半輩子順風順水,怎么能被送到衙門去呢?她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什么話來。
“你的人也打了我,是你先奚落我,并且先打我,我母親才維護我而出手的,你怎么這么不講理?”
平日都是花如煙不講道理,今日遇上個比她更豪橫的,花如煙也嚇得不輕。
“道理?”井雨薇摸著自己已經(jīng)腫脹起來的左臉:“我韓王府就是道理。來人,報官!”
掌柜的攔著不讓,雙方起了沖突,花家的人和韓王府的人互相推搡,一時之間場面亂了起來。花如煙一看形勢不妙,趁著人擠來擠去的空檔,拉著自己的丫鬟頭也不回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