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顔言嘆了一口氣:“蓬萊島路途遙遠(yuǎn),他身體又不好,還要渡海,可真是受罪?!?/p>
一聽陶顔言心疼那男人,賀臨璋眼神一瞇:“朕每日看奏折都要看到很晚,勞心勞力,顔言也不見得心疼心疼朕。”
陶顔言嗔他一眼:“陛下身體康健,跟一個病人比干什么?這個醋也要吃,比錦安還矯情。”
賀臨璋湊近一分:“那顔言心疼朕嗎?嗯?”似是一定要爭先一樣,賀臨璋幼稚附身。
陶顔言被他煩的沒辦法,只好哄道:“嗯嗯嗯,心疼心疼。陛下坐坐好,靠在臣妾身上好沉啊。”誰能想到在外面威嚴(yán)的皇帝陛下,竟然會撒嬌求寵??!
賀臨璋順勢將她摟進(jìn)懷里:“那換做你靠著朕,反正朕就是想跟你親親密密,不分開?!?/p>
二人膩膩歪歪了許久,馬車才到宮門,賀臨璋又一秒切換成威嚴(yán)的君王狀態(tài),不茍言笑,把陶顔言送回長樂宮。
有人離開,有人回來,京城是大周最繁華的城池,每天都會上演新的故事。
九月十三日,距離皇帝的生辰宴還有三天,燕國使團(tuán)進(jìn)京了。奢華的馬車上,坐著端莊大氣的燕王妃,她手里摩挲著燕王給她的簪子,這簪子封藏著燕王的血,代表著燕王對她不離不棄的情誼。
禮部尚書代表大周朝廷迎接燕王妃,一起來相迎的,還有戚儀征和燕王妃的親人。
“恭迎燕王妃,驛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請問王妃是住驛館還是回鎮(zhèn)南王府?”禮部尚書在馬車外恭敬問道。
“本宮新寡,就不回鎮(zhèn)南王府了,住驛館吧。”馬車?yán)飩鞒鲅嗤蹂穆曇?,禮部尚書一聽,連忙道:“是,那請王妃的車駕跟在我們的儀仗后面,很快便能到驛館?!?/p>
燕王妃掀開車簾,匆匆看了一眼鎮(zhèn)南王府的親人,便放下車簾,跟上禮部的人。
“方才,我仿佛看見一個故友,待會兒你去請他過來一趟,就說我有事找他?!毖嗤蹂鷦偛旁谌巳褐锌匆娏似輧x征,便指給婢女看,讓婢女去把戚儀征叫來。
戚儀征也沒想到,時隔多年,平寧郡主竟然還記得自己
。當(dāng)年自己只是跟在陛下身邊的一個伴讀,與平寧郡主并無交情,如今對方貴為一國王妃,竟然還記得自己
,讓他有點(diǎn)受寵若驚。
見面后,燕王妃表現(xiàn)的熟稔更是讓戚儀征意外。
“坐吧,多年不見,戚將軍別來無恙?!毖嗤蹂θ莺挽悖?dāng)了多年燕王后妃,舉手投足之間都滿是上位者的氣勢。
“多謝燕王妃!”戚儀征抱拳行禮,坐到一旁。
“你還是喚我平寧郡主吧,感覺親切些。說起來,我也算與你一同長大,那時候,你整日都跟在還是太子的璋哥哥身邊。多年過去,我們都變化很大,戚將軍比七八年前威嚴(yán)許多,不知璋哥哥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