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雍王說他喜歡的東西與陛下差不多,陶顔言就有點擔心,怕賀臨璋多想,萬一想到這皇位上去,誤以為雍王惦記江山,那雍王豈不是要折在這里了嗎?
“陛下,雍王也許是喝醉了,說的話做的事在他醒酒之后就會不記得。陛下也別往心里去好不好?”
賀臨璋深吸一口氣,自然知道不應該跟一個醉鬼計較,他拍了拍陶顔言的手:“你先回去休息,朕把他安頓好再來陪你。”
實在不愿意讓雍王這么直愣愣地近距離看自家小妃子,賀臨璋想把人藏起來。
陶顔言也覺得自己再待下去萬一再聽到一些什么不太好,便扶著清風的手起身告退。
看著美人遠去,雍王低笑出聲:“皇兄,你說奇不奇怪,明明那年,是我先遇到她的。”
他說完,便頭一歪,靠在賀臨璋肩上睡著了。
賀臨璋深呼吸了多次,才壓下心中的不滿:“扶他回去,多灌幾碗醒酒湯?!?/p>
借著醉意到自己面前訴說委屈?借著醉意差點當著自己的面表白顔言?賀臨璋眼神暗了暗,一直反復在心里念著:“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這才壓下當場把雍王綁了的念想。
雍王的侍衛(wèi)老早就被自家王爺?shù)囊环僮鲊樕盗耍钡奖菹律磉叺墓淹鯛斔突貛づ?,他們才敢靠近,去照顧他?/p>
陶顔言這邊,回了帳篷之后還是有些不安,梳洗好躺下,卻遲遲沒見皇帝過來。她有些困,便自顧自先睡了。
半夜里,陶顔言感覺呼吸都有幾分不暢,唇上傳來痛感,這才睜開眼睛。
“唔……陛下,太晚了,早些休息吧。”說話斷斷續(xù)續(xù),忍不住想躲開賀臨璋的親吻。
可賀臨璋卻吻得更加用力,像是要生吞了她一樣。
“嘶——”賀臨璋唇上吃痛,微微離開一些:“你咬朕?”語氣可憐兮兮的,像是控訴。
陶顔言無語道:“臣妾肚子里還有兩個,陛下卻不讓臣妾好好休息,陛下想鬧什么嘛!”說完,看了看他被自己咬破的唇:“還好,無損您的英俊?!?/p>
賀臨璋:“……”
他輕輕蹭蹭她的臉頰:“朕就是被雍王氣到了。他竟然……竟然說,是他先遇到顔言的。”
陶顔言雙手捧上賀臨璋的臉,柔柔開口:“可陶顔言,選擇了來到陛下身邊。”
原主當初救了雍王之后,二人并未發(fā)生什么,原主選擇入宮,本就與雍王無緣。
陶顔言這句話,讓一晚上被雍王氣到的賀臨璋瞬間沒了脾氣,他躺下將人擁進懷里:“對,顔言來到了朕的身邊,你是朕的人,永遠都是?!?/p>
而雍王第二日逐漸清醒過來,經(jīng)護衛(wèi)提醒,這才慢慢想起自己的莽撞行為,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