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渡堂里設(shè)了一個(gè)簡單的靈堂,麗才人跪在地上給容才人的牌位磕了三個(gè)頭,見四周無人,便悄悄將寫好的信件拿出來,準(zhǔn)備燒給容才人。
可她剛要點(diǎn)燃信件,就被不知從哪里竄出來的雙兒給攔截了。
雙兒一把搶過她的信:“銅盆是燒紙錢的,可不是給麗才人你燒信的。”
麗才人嚇得臉色都白了,厲聲道:“你快把信還給我,你一個(gè)奴婢怎么敢搶主子的東西?快給我!”
可雙兒才不會給她,昨晚做了那場戲就是準(zhǔn)備今日派上用場的。
麗才人上來搶,哪里能搶得過雙兒啊,雙兒舉著信件讓麗才人根本夠不著。
“你放肆,還不快點(diǎn)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麗才人抱著雙兒的手臂往上跳,希望能夠到信??梢淮未味际×?。
“大膽,何人在慈渡堂喧嘩?”常泰走在前面引路,一聽到慈渡堂里傳來爭吵聲,便高聲道:“皇后娘娘駕到,閑雜人等禁止喧嘩?!?/p>
陶顔言帶著眾嬪妃過來,一進(jìn)門就看見麗才人以一個(gè)詭異的姿勢抱在雙兒身上,雙兒的右手高高舉起,手中穩(wěn)穩(wěn)地拿著一封信。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彪p兒立即甩開麗才人的束縛,將信遞了過來:“奴婢發(fā)現(xiàn)麗才人鬼鬼祟祟,要在銅盆里燒信。奴婢覺得奇怪,便將信件搶了下來,還請皇后娘娘過目。”
眾嬪妃低聲議論開來,朝著跌坐在地的麗才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
“也不知寫的是什么?我聽說有一種符,能鎮(zhèn)壓魂魄,麗才人不會是要給容才人燒那種符吧?”
“什么仇什么怨啊,要如此惡毒,人都死了還不放過?!?/p>
“你們也別胡亂揣測啊,說不定是祭文,以表哀思的?!?/p>
“表哀思的祭文?呵呵,你也不看看麗才人都快嚇傻了啊,怎么可能是祭文?!?/p>
眾說紛紜,陶顔言挑了挑眉,展開了信件,這一看完,她便怒道:“來人,將麗才人綁了,膽敢勾結(jié)外臣,謀害嬪妃,罪該萬死?!?/p>
眾人都吃驚不已,舒妃尤其震驚,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麗才人,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皇后娘娘饒命,我……那不是我寫的,是……”麗才人猛地看向雙兒,又猛地看向陶顔言,瞪大了眼睛:“不對,是你,是你做局的對不對?”她手指陶顔言,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將她燒死一般。
陶顔言面無表情:“本宮剛來,能做什么局?倒是你,沒想到你竟然與你父親合謀,買通容才人之前的宮人,讓他去冷宮謀害容才人,還偽裝成她自殺的假象!你親筆招認(rèn)的證詞,寫的十分詳細(xì),你抵賴不了!”
麗才人搖頭:“不對!我著了你的道,是你設(shè)局害我!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舒妃看了眼麗才人,她沒想到事情竟然這么湊巧,在自己想慢慢毒死容才人的時(shí)候,竟然有人跟自己想法一致,也對容才人下了手。
既然容才人之死有這個(gè)麗才人擔(dān)責(zé),舒妃自然樂見其成。
舒妃站了出來,難得站在陶顔言一邊說話:“皇后娘娘管著六宮事務(wù),你謀害嬪妃之事,是自己招認(rèn)的,難道陛下來了,你還能抵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