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雨薇的臉差點扭曲變形,她胸中氣悶,雙拳緊緊握住,盯著對面的花月容,恨不得盯出一個大窟窿來。
韓王妃坐在她身邊,感受到她的怒意,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掃她一眼,帶著凌厲的警告。
這個蠢貨可千萬別沉不住氣,丟了韓王府的面子,連累他們韓王府!
好在后半段,基本都是梁妃在與韓王妃說話,皇后與花家聊天,宴席很快結(jié)束,井雨薇逃也似的匆匆出了宮。一回到府上,她就躲進(jìn)了房間,不出意外的話再一次將滿屋擺設(shè)砸了個遍。
得知消息的韓王妃眼皮子都沒抬,一邊卸著妝一邊道:“她屋里的擺件都換成一比一的贗品。哼,果然下賤胚子,不配用好東西?!?/p>
嬤嬤點頭道:“嗨,這回算是碰上硬茬了,人家就是不要她。奴婢看她以后,怕是再也不敢叫囂自己戰(zhàn)績可查了?!?/p>
韓王妃通身舒坦,將頭上的金釵取下:“我今日細(xì)細(xì)打量了那花家女,一看就是個心術(shù)正的。雖說容貌算不得傾國傾城吧,可勝在惹人憐愛,難怪閱人無數(shù)的皇后會對她青睞有加?!?/p>
嬤嬤卻有些不明白,問道:“可到底是商戶出身,皇后娘娘和陛下真的不嫌棄身份不匹配?”
韓王妃笑笑:“你沒聽說過嗎,那錦親王是從民間認(rèn)養(yǎng)回來的,都不是皇家血脈,他的王妃身份是商戶又有什么打緊?”
嬤嬤訕笑道:“但那傳家玉鐲……莫非是皇后娘娘在做戲?”
韓王妃起身,挪去床邊:“一個鐲子而已,皇后娘娘說它是什么就是什么,難不成還有人去找太皇太后或者太后詢問?不過……皇后今日明明看出井雨薇在與花月容爭風(fēng)吃醋,也依然要站在花月容一邊,是在打我們韓王府的臉?!?/p>
嬤嬤贊同的點點頭:“這皇后娘娘看上去年紀(jì)不大,手段倒是使得順當(dāng),笑瞇瞇的賞一巴掌,還不能說她的不是。”
韓王妃躺下:“所以人家是皇后呀,后宮獨寵十余年,你以為是那么簡單的人么?”
韓王妃口中不簡單的人,此刻在床上舒展身子練著瑜伽,賀臨璋在一旁等著,看她把身子彎成各種形狀,心窩子癢得不行。可他今日喝了好多杯酒,有些體力不濟,只有眼巴巴望著美人的份。
等陶顔言徹底鍛煉完,賀臨璋才上去躺下,將人輕輕摟在懷里。
“陛下覺得那韓王府是什么意思?是要走貂蟬那條路嗎?”貂蟬周旋于董卓和呂布之間,弄得父子感情破裂,呂布反了董卓。
賀臨璋捏捏她腰間的軟肉:“朕不是董卓,錦安也不是呂布,她更不會成為貂蟬,韓王府這挑撥的如意算盤算是打空了?!?/p>
陶顔言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手腳都伸進(jìn)賀臨璋的衣裳里取暖:“那韓王府會不會對月容做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無,陶顔言可不想好不容易找到的兒媳婦被人害了。
賀臨璋捏住她作亂的小手,呼吸有些沉:“錦安已經(jīng)有安排了,他的媳婦兒他自己保護(hù)。顔言你……確定還要這樣蹭來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