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贏屋子里的庭院是帶私人溫泉池的,后脊被迫貼在一半涼一般熱的石壁上,讓溫贏不得不擁緊了身前的人來維持平衡。
流水潺潺,水波蕩漾,粼粼水面映照出昏黃的光影。
“顧思衡,你要不要臉,竟然……”溫贏忍不住輕哼了下,“竟然還派間諜打探消息!”
因為之前的采訪,曜界有和她們公司員工玩的不錯的,消息就是這么被打探去的。
“不要臉?!鳖櫵己馓癫恢獝u地吻了吻她沾上水汽的側臉,說話的聲調因為用力也有些不穩(wěn):“阿贏,你都好久不找我了,消息都不給我發(fā)?!?/p>
溫贏受不住,氣憤地在他肩頭咬了一口:“我們是什么關系?憑……唔……什么要給你發(fā)消息?你再敢多管閑事,我就……”
尾音被越發(fā)激蕩的水聲掩蓋,甚至連要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都極為的艱難。
手掌又一次撐上石壁時,溫贏氣呼呼地扭頭去推他:“去屋里啊,你還想再感冒!一把年紀……嗯……”
又是一句沒能說完的話。
溫贏輕咬住下唇,咬牙切齒地罵:“混蛋!”
顧思衡伸手將她濕亂的發(fā)絲捋到一側,俯身吻了吻她的耳后,含糊地解釋:“阿贏,上次真的和這個不相干,我身子沒那么弱……也沒那么老?!?/p>
顧思衡用事實驗證了,他的確還是正值壯年,身強力壯。
但溫贏,感冒了。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感覺還算好,沒那么難受,只是覺得特別困。
房門被敲響時,她渾身酸痛,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她也想當然地把這歸咎為昨夜過分放縱的結果。
意識當時還未回籠,溫贏只想睡覺,習慣性地去推身邊人,嘟囔:“吵啊。”
很快,身側有了窸窣穿衣的動靜,一聲輕響,幾句低語后,喧鬧的敲門聲終歇。
溫暖的熱源沒一會兒也躺回她的身側,溫贏無意識地把手搭回去,嗅著熟悉的氣息,蹭了蹭腦袋,又陷入了安眠。
她就那么一直睡到了中午,那會兒感冒的癥狀已經開始顯露。
溫贏打了好幾聲噴嚏,又捂著腦袋說頭疼。
顧思衡心疼地給她量體溫,泡藥,又是低聲下氣地給她道歉。
溫贏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重新躺回枕頭上,突然后知后覺地記起來有人敲門的事。
一下子睜開眼,抓住他的手,忐忑地問:“早上是不是有人敲門,你去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