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衡無奈,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低聲安撫道:“等一下,乖乖,不然對你不好。”
手,終究是不情不愿地松開了。
顧思衡也沒從她身側離開,只是直起身,擰開了剛剛拿到的礦泉水,在大床之外的范圍,傾倒瓶身。
水流淌過指尖掌心手腕,淅瀝瀝地滴落在地。
在溫贏耐心耗盡的前一秒,高大的身軀終于又重新遮掩住了眼前的亮光。
唇舌重新交纏,指尖順著腰際下探。
她穿的是寬松的衛(wèi)褲,靠一根細繩來收緊腰身。
如今,繩結輕而易舉解開……
連接吻都好像沒心思了,所有感官都不由集中于那宛若正在彈奏優(yōu)美旋律的指尖之上。
“唔……”低口今從嘴角溢出,顧思衡觀察著她細微的表情變化,低低沉沉地笑,“是這里,對不對?我記得沒錯?!?/p>
溫贏配合地點頭:“嗯?!?/p>
他像是一個畢業(yè)多年卻仍能取得滿分的優(yōu)等生,當然,除卻欣喜之外,難免還有那么一絲得意在。
尤其是在得到溫贏肯定回答的那一瞬,成就感幾乎到達了頂峰。
“那喜歡嗎?”
酒精麻痹神經(jīng),人太容易屈從于欲望。
溫贏輕咬住唇,回答:“喜歡?!?/p>
“那選我,好不好?”顧思衡像是有所預感的,率先貼上了她的唇,含糊地道:“我會讓你更舒服的,阿贏。”
話落,樂曲的彈奏進入高潮。
呼吸一下急促起來,溫贏有些喘不上氣了,伸手去握住他的小臂試圖阻止。
她是真的吃不消了,搖頭,想擺脫他,擺脫他的手,擺脫他的唇,以此來獲取更多的喘息空間。
顧思衡的強勢總是在這種時刻展露無遺。
所有驚呼,喘息都揉融進了纏綿的深吻之中。
一吻作罷,溫贏的胸口仍在劇烈起伏著,泛白的指尖無力垂落于床榻,緩慢地在恢復血色。
顧思衡吻去她眼尾閃爍著淚光,又去親吻她還在不住發(fā)顫的眼皮,啞聲詢問:“舒服了嗎,乖乖。”
無需遮掩,溫贏無力地點了點頭。
感受過一場淋漓的舒爽快意,此刻,只剩下無限的懶倦。
但溫贏討厭粘嗒嗒的感覺,嘟囔著道:“臭,洗澡?!?/p>
顧思衡對她無有不依:“我抱你去?!?/p>
溫贏的理智在這一刻回籠了那么一點兒,閉著眼睛強調說:“你……只能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