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jì),恃強驕縱,不知死活,哪怕你真的是哪個大宗門出來的入世弟子,也注定要吃大虧?!?/p>
朱歡的語氣有些冰寒,看著韓飛三人的眼神,更是殺意強盛。
韓飛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全當(dāng)沒聽到,反而和身旁的玉羅剎交談起來。
“柳姑娘,你說我們接下來怎么說?”
玉羅剎淡淡道:
“聽你的。要打就打,要走就走?!?/p>
韓飛點了點頭,然后故作沉思,似乎在思考著要不要動手的架勢,這讓朱歡的臉色異常難看,殺意也更濃了些,在他旁邊的那位年輕人,終于緩緩開口道:
“朱兄啊,這些不知死活的人,何必跟他們廢話那么多呢?直接出手將他們拿下,打斷手腳,到時候看他們還敢不敢如此放肆?!?/p>
說到這里,他卻露出一臉壞笑,盯著玉羅剎道:
“不過對付女的就不要這么殘忍了,畢竟如此美麗的女子,世間也不多見,還是惹人生憐的,只要廢了武功,帶回去,慢慢調(diào)教便是。”
韓飛本來倒是不準(zhǔn)備搭理對方,但是見他主動開口,而且直接盯上了玉羅剎后,他的心中便頓時有些莫名來火。小爺?shù)呐耍阋哺掖蛑饕?,士可忍,孰不可忍?/p>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熟悉他的人,便會知道,此刻的他看似在笑,但實則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算計別人了。
只見韓飛望著他們,依舊笑吟吟的問道:
“這位兄弟說的倒是有些嚇人,在下都被你說緊張了,都說有話好說,何必如此殘忍,動不動就要打斷手腳,多嚇人,還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
青年只是冷笑一聲,根本不屑回答,他早就觀察出,這三人中,其余兩人的呼吸綿長,氣機(jī)內(nèi)斂,都是個中高手,雖然看不出深淺,但以他的修為,也可以勉強判斷出,少說也是一位一等高手級別的,而唯獨韓飛,呼吸沉重,氣息虛弱無力,體內(nèi)似有氣機(jī)流轉(zhuǎn),卻又忽隱忽現(xiàn),即便有武功在身,只怕也不會多強,根本不入他眼。
韓飛也不在意,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朱歡,朱歡倒是沒有和那青年一般,他早就看出,三人中,這個看起來武功最差的少年,似乎有著舉足親重的地位,否則,昨晚也不會一句話,就可以輕易讓那位武功不在他之下的少女收手,雖不知道少年身份,但也可以判斷出,對方至少背景不弱,否則,哪里可以讓一位明顯是大宗子弟出來的人可以如此順從。
再加上,敲竹杠的人正是韓飛本人,也是他最為痛恨之人,看到韓飛望向而來的眼神,他并不準(zhǔn)備置之不理,反而是想要借此機(jī)會,好好壓一壓對方的氣勢,若是能夠一舉將其壓垮,那就更好不過了。
所以,朱歡臉色傲然,對韓飛緩緩說道:
“在下身旁這位,乃是紫山玄機(jī)門的入世弟子,陸白濤,江湖人稱驚濤客。年紀(jì)輕輕,武功過人,甚至半只腳已經(jīng)踏入武道之境,乃是紫山玄機(jī)門外宗弟子中,年輕一輩的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最不濟(jì),此刻注定已經(jīng)官復(fù)原職,甚至很有可能高升的韓無涯,和那位坐鎮(zhèn)雍州的凌蕭,哪一個都可以成為他的助力,哪怕是念在他韓飛在西荒一行中,多次相助他們完成的那些事情,也足夠他去請這些人出馬了。
而這些人,一個小小的郡守豈能掰得過手腕?
韓飛想到這里,倒是不免有些感慨,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其實已經(jīng)有了如此大的隱形力量,這是他自己都不曾想過的。
當(dāng)然,他也很清楚,這些勢力和底氣其實也和那個他遲早要面對的人息息相關(guān),并非是所謂的運氣。
韓飛默然想著心事,卻不成想落在朱歡的眼中,卻變成了聽聞后的失神,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中暗道,小子,這下子怕了吧,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他已經(jīng)在想著,若是韓飛一會嚇到準(zhǔn)備跪地求饒,自己是否要放過對方,但是一想到昨晚的那場奇恥大辱,以及剛才對方的嘴臉,朱歡的心中便是怒氣升騰,打定主意,哪怕那小子跪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自己也絕不會放過他。
韓飛回過神來的時候,正看到朱歡在得意的笑著,他不免覺得有些奇怪,對方傻乎乎的笑個什么勁?
看到韓飛望過來的眼神,朱歡搶先冷哼一聲道:
“小子,現(xiàn)在才開始害怕,想要求饒,晚了?!?/p>
韓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道:
“我啥時候說要求饒了?”
朱歡愣了一下,一時間竟是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他身旁的陸白濤則是冷笑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