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忠卻突然笑了,他抽出長槍,直接調(diào)轉(zhuǎn)馬匹,開始向后方韓無涯的方向,慢慢前行,同時緩緩說道:
“有一句話,我剛才忘了說了,先前你身邊那位明悟境的高手說,他聯(lián)合躲藏在暗處的那六個偽不滅境的家伙,再加上一萬鐵浮屠,有六成把握可以將我留下,他未免太小看我韓子忠了,也太小看所謂的武榜沒有結(jié)束,請!
韓無涯突然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抱拳沉聲道:
“原陷陣營主將,韓無涯,拜見云麾將軍。”
隨著他的下馬跪拜,除了封一劍等人以外的其余陷陣營騎兵,都齊齊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道:
“拜見云麾將軍!”
韓子忠微微皺眉,隨后輕聲道:
“我韓家軍令,戰(zhàn)時,無論將卒皆不必下跪行禮。韓將軍忘了嗎?”
韓無涯卻沉聲道:
“我等皆是戴罪之身,早已被去除了軍中職務(wù),自然不能擅自以軍中法度為準(zhǔn)。”
韓子忠似是有些好笑,他目光掃過了眾人之后,輕聲道:
“不再是韓家軍,那諸位兄弟身上的甲胄又作何解釋?”
韓無涯一時語塞,最后低頭沉聲道:
“先前以為此戰(zhàn)必死,不想讓弟兄們死也無名無分,罪將擅自做主,讓弟兄們披甲作戰(zhàn),一切罪責(zé),不在他們,皆在罪將本人,還望將軍開恩,懲罰我一人即可。”
沒想到他的話音剛落,身后的眾人便齊齊抬頭,眼神堅定道:
“吾等愿與韓將軍同罪,還望將軍成全?!?/p>
韓無涯皺眉,怒聲道:
“混賬,輪得上你們說話嗎?”
眾人面紅耳赤,但卻沒有一個愿意收回剛才的話語,只是默不作聲,用態(tài)度表明一切。
韓無涯眼中有些泛紅,但卻嘆了口氣沒說什么,畢竟他先前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
韓子忠只是表情平淡的看完這一幕場景,最后卻突然笑了起來,他輕聲道:
“陷陣營,不愧是陷陣營,即便被潛藏多年,依舊不失當(dāng)年本色,諸位都起來吧?!?/p>
沒想到陷陣營的一眾人馬互相對視一眼后,并無一人起身,反倒是齊聲道:
“將軍不饒恕韓將軍,我等便不起身,與韓將軍一同受罰。”
韓子忠卻淡笑道:
“饒?。宽n將軍本就無罪,何來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