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微微沉默片刻后,終于緩緩開口道:
“他不會死,這是我答應的葉星士的底線。他也親口答應我了。而且,以他和那小子的那些牽扯不清的關系,他也不會真的讓他死的。”
薛若海卻更生氣了,直接大罵起來
“放屁,放狗屁,那樣茍延殘喘的活著,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張若凌,我看你這個號稱最有望證道飛升的太一宗道教祖師,真的可以去死了,你修的算個什么道?!?/p>
老人面對薛若海毫不留情的責罵,顯得十分平靜淡然,他依舊語氣平靜道:
“天道無情,萬物為芻狗,我等雖為修道之人,終究也還是人,修為再高,也還未能逆天而行,除非你能在上一境,破開這座無形牢籠,薛老鬼,除了司徒振南外,最有希望的便是你,為了這個,我即便做一些違背道心的事情,也無妨。”
薛若海突然冷靜下來,看著老人冷笑道:
“看來你是打定主意不會改變了?!?/p>
老人態(tài)度堅定道:
“這是我的選擇,與道心相連,自然不會變?!?/p>
薛若海突然譏笑道:
“太乙玄天大陣,太一宗的鎮(zhèn)教大陣,數千年來少有還能保留下來的天陣,很厲害啊,你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這么多年,看來除了求長生外,也并不是什么也沒做嘛。不過你真的以為它能攔得住我?”
老人也就是太一宗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容!
而后突然銷聲匿跡,且消失的無影無蹤,成為了江湖上的一大懸案,也才會有了證道飛升的傳說,其實更多是太一宗無奈之下,為了打消諸多勢力的窺探,也為了防止宗門人心浮動,才會故意傳出的說辭。
而他面對這位相交數十年,算得上是唯一還知道自己的知己好友,做出了那個本不愿去做的選擇時,即便早已達到太上忘情的境界修為,還是多少有些感觸,輕聲道:
“我知道攔不住你,若是你鐵了心要走,別說一座大陣,便是將整個太一宗搬過來,也擋不住你,我也沒打算擋住你,只是有幾句話,還是希望你考慮清楚?!?/p>
薛若海冷眼相對,并未說話,張若凌卻緩緩開口道:
“這次西荒的謀劃布局,本就有圖謀你身上的武道氣運,你此番前去必然會牽扯其中,事關重大,牽扯太廣,你總要考慮,更何況,那個小子在此事上,的確多少有些吃虧和受委屈,這一點,我并非不清楚,但從長遠來看,對他未必就是壞事,他的身份特殊,你我都清楚,將來勢必要卷入更多的是非中,若是在武道上節(jié)節(jié)攀升,對他來說,未必就是好事,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到時候,他便會陷入更大的危機中。”
他的這番話,讓薛若海眼神微動,依舊不曾多言,見到薛若海似乎聽進去了一些,老人也微微松了口氣,繼續(xù)說道:
“那個孩子,我也算是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曾經甚至有收徒之意,自然不會害他,當年我們讓他修行武道,謀劃甚多,所謂的其實只是想讓他活下去,他現在有選擇的機會,將那些所有的隱患一次性解決,徹底脫離枷鎖,又何樂而不為呢,至于沒了武道根基,就真的沒有前途可言了?未必吧?!?/p>
在張若凌苦口婆心之下,薛若海最終沒有做出那個讓他最為擔心的舉動,但在薛若海轉身離去之前,卻還是說了一句讓他心神震動的話語。
“張老道,我今天沒有離開這里,并非是因為你說服了我,而是我想通了一件事,我不愿讓他去做那個棄子,他也未必就希望我現身在西荒,有一句話,你是對的,選擇在他手里,而不是我。若他愿意,則萬事無妨,若他不愿,就是司徒振南在這,也攔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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