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之地,西荒最為特殊的地域,整個漠北可以說分為兩個部分組成,一個是隔絕了大半冀州及雍州的天然防御體系,赫連山脈,此山延綿數千里,山峰疊巒,延綿不見盡頭,是西荒少有的崇山峻嶺之地。另一個則是占據面積最大的無盡沙漠,無盡黃沙滾滾來,形容此地,最是形象。
故而,這里匯聚最多的,除了游蕩在荒野之地的游騎流匪,便是占山為王的山匪橫行。還有諸多歪魔邪道,沆瀣一氣的雞鳴狗盜,也都多在此地。
群魔亂舞之下,此處總結下來,就剩一個字。
亂!
西荒之中,最沒有規(guī)矩的地方,便是此處,殺人放火,巧取豪奪,揮金如土,都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膽敢行走在此處之人,無外乎兩種人,一種是走投無路,被逼無奈逃亡此處之人,這樣的人好一點的成為了他人麾下的奴仆下屬,要是運氣差一點的,那就可能成為荒野中的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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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想了想后,還是拔掉了門栓,打開了客棧大門,四人尚未進來,一股風沙便率先卷入客棧之中,年輕人似有不滿,看著門外的四人道:
“還傻站著干嘛,不趕緊進來,風沙都要埋進來了?!?/p>
四人會意,跨刀男子先一步進入店中,在他進入的那一刻,右手不自覺的向后一甩衣袖,好不容易找到了宣泄口,正在狂風席卷涌入客棧的風沙,竟是突兀的停了下來,甚至隱約有倒卷之勢。
也就在這個時候,剩余的三人也都魚貫而入,年輕人趕忙重新關上房門,插好門栓。
四人站在不算太大的客棧中,看著四周被風沙遮蓋的十來張四方桌椅,抖了抖身子,將身上的沙塵全部抖落干凈,總算是舒了口氣。
年輕人不曾理會他們,也沒有招呼他們的意思,反而是嘟嘟囔囔的拿起一旁的掃帚,開始打掃起房間的沙土來。
四人見狀,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后還是跨刀男子,率先摘下了自己頭上的斗笠,又扯下了臉上的紗巾,露出那張略顯滄桑的臉龐,男子面若刀削,棱角分明,還有一撇小胡子,從面向上看,是一位三十來歲的高大漢子。
他走上前幾步,笑著問道:
“小兄弟,我看這里是客棧,那應該是有住的地方吧,能否給我們安排幾個好一點的房間,我們住上一晚,等到風沙停了,明日再走。”
那年輕人依舊拿著掃帚掃地,眼睛都不抬一下,只是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