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迢迢,青草蔓蔓,冀州邊境過后,有一條羊腸小道,兩側(cè)都是青野草地,正有一輛馬車悠悠前行。
馬車的左右兩側(cè),各自有位年輕人騎馬相隨。
駕車的車夫是一個穿著布衣布靴,帶著斗笠,腰間還掛著個酒葫蘆的中年漢子。
他斜靠著車廂,正懶洋洋的打著盹,好在牽動著馬車的是一匹識路的老馬,哪怕沒有車夫的駕駛,也可以自如的向前行進。
而在車廂內(nèi)部,則是三人,兩女一男。
皆為少年少女的模樣,女子一個清秀可人,一個國色天香,二人的目光都放在那位盤膝坐在正對著馬車的軟榻上的少年。
國色天香的少女,眉宇間有一抹憂愁,清秀可人的稍好一些,沒那么煩惱,眼神中卻也有些關(guān)心和好奇之色。
反觀盤膝而坐的少年,面色略顯蒼白,雙目緊閉,似在調(diào)息,可周身卻不見氣機波動,胸前的衣衫還有一片血跡。
正是從陽谷關(guān)回到冀州的韓飛一行人。
二女自然就玉羅剎和司徒云雀。
外面駕車的是莫無憂,跟隨在兩側(cè)的則是封一劍和獨孤月。
他們在王神策帶領(lǐng)的飛龍騎護衛(wèi)下,回到了冀州,王神策詢問韓飛是否要跟他走,韓飛拒絕后,這位將軍倒也沒有久留,立刻轉(zhuǎn)身離去。
而后韓飛決定先回紫薇閣,弄清楚這段時間的消息后,再做決定,看是否要去找薛若海。
等到他們從冀州的邊境小鎮(zhèn)返回的時候,韓飛的氣機終于再也無法控制,徹底散盡,加上先前被洛不鳴所傷的傷勢爆發(fā)。
他們只能雇了一輛馬車作為代步。
莫無憂自動選擇擔當車夫的身份。玉羅剎和司徒云雀,以及算半個病人的韓飛,有幸坐車,封一劍和獨孤月也是騎馬跟隨。
一行人就這么上路了
這一路上,韓飛都沉浸在養(yǎng)傷和掌握氣運代替真氣的狀態(tài)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悠悠睜開了眼睛,玉羅剎見狀,下意識有些急切道:
“怎么樣?”
韓飛苦笑著搖搖頭,輕聲道:
“氣機還是散盡了,即便有氣運維持住了一部分,身體還是虛弱了不少。至少暫時,別說二等高手,就算是個強壯一點的大漢,都可以隨手把我打倒?!?/p>
韓飛說的很平淡,似乎并不在乎身上的一切,但玉羅剎還是從他的聲音中聽到了那一絲微弱的失落之意。
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的玉羅剎,沉默了片刻,輕聲道:
“你還有我?!?/p>
韓飛先是微微一愣,有些怪異的看向?qū)Ψ剑嗟膮s是喜色。玉羅剎的臉色微紅,心中更是一片羞赧,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說出那么一句話來。
看出了玉羅剎的羞赧,韓飛笑嘻嘻的打了個圓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