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上下打量了一眼蕭錦兒,這位千金大小姐,在近一年前的時候,還是一個純真無邪,甚至單純的有些幼稚,但現(xiàn)在看來,經(jīng)過這短短一年的變化,卻明顯成長了不少,雖然這件事不算難猜,但當(dāng)局者迷,蕭錦兒在如此緊張又慌亂的局勢下,還能敏銳的把握到這個細(xì)節(jié),也可以證明她的機敏。
韓飛想著,蕭泰愿意將家業(yè)讓自己女兒把持,并不是沒有道理的。以往他忽略了此事,蕭錦兒表面柔弱,那是她的生存之道,但遇到問題的時候,表現(xiàn)出的堅定和執(zhí)著,卻才是真正的她。
其實他早就應(yīng)該察覺到的,蕭錦兒敢在西荒那樣危險的處境下獨自一人離開車隊,來尋找自己,絕不是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柔弱女子可以做到的,在加上她今日在前廳中的那一幕表現(xiàn),也讓韓飛刮目相看。
韓飛在房中走動了兩步后,輕聲說道:
“盧家在這件事中必然有牽扯,這一點毋庸置疑,至于是否是他們一手布下的局,卻要斟酌一下。”
蕭錦兒疑惑道:
“為何,按照你剛才的推斷,我父親近段時間來真的得罪過的人,還能有實力去這樣對付他的人,最符合的就是盧家了。畢竟是襄陽第一大世家。我怎么看,他都是最有嫌疑的?!?/p>
韓飛還未開口,一直沉默不語的玉羅剎就率先開口道:
“因為盧家還不夠格!”
聽到此話,蕭錦兒微微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玉羅剎,韓飛卻笑著解釋道:
“不錯,盧家雖然有動機,有能力。但依舊不夠格做到這一步。道理很簡單,盧家是襄陽第一世家不錯,但也只是屬于襄陽而已,襄陽隸屬荊州,自然還沒有能力調(diào)動冀州的一位刺史來做事。據(jù)我所知,盧家雖然家大業(yè)大,可在朝中的背景卻也只是尋常,更多的還要依附與七大世家中的趙家。更何況,用邊防部署的圖來做餌,即便是假的,也不是一件小事啊。盧家敢如此做嗎?”
蕭錦兒聞言,不禁皺眉道:
“那你的意思是,此事與盧家關(guān)系不大?”
韓飛搖頭道:
“不,此事與盧家的關(guān)系很大,但盧家在這件事中的角色卻應(yīng)該并不是最重要的?;蛘哒f,盧家說不定也只是這盤棋的一枚棋子罷了?!?/p>
蕭錦兒憂愁道:
“此事當(dāng)真如此復(fù)雜嗎?”
韓飛幽幽道:
“現(xiàn)在看來,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或許還牽扯到了其他的也說不定。”
蕭錦兒著急道:
“可盧靜泰口口聲聲說,我如果下嫁與他,他就能將此事解決的,他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同意嫁給他,那他也必然要有辦法來解決此事才對,如果盧家做不到,那他折騰這么多還有何意義?”
韓飛輕嘆道:
“我暫時還不清楚,但這里面絕不會是你想的那么簡單?!?/p>
韓飛心中陡然想到了凌蕭的話,能夠讓他都覺得棘手,絕不是一個盧家可以做到的。
韓飛想了想后,對蕭錦兒說道:
“事情我大致了解了,你先別著急,我會想辦法先去了解一下冀州那邊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么其他線索。”
蕭錦兒默默點頭,她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相信韓飛,這個時候也就只能依靠對方了。
雙方聊完了事情,氣氛就顯得有些尷尬,韓飛不想繼續(xù)逗留,以免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煩,找了個借口后,與玉羅剎一同離開了蕭府。
走在街道上,玉羅剎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