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淮滿目迷惑,“什么py,你在胡言亂語什么?”
姜時愿輕誚地嗤了一聲,“以前,我只是以為你涼薄,如今看來,你還很虛偽?!?/p>
往日的委屈、苦楚、辛酸,她不會跟他吐露、宣泄。
她深諳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可她就是干不出像林芷歆那樣,用柔弱和眼淚,博取男人的關注和憐惜。
更何況,那些不堪的過去,每提起一次,就像在她本就千瘡百孔的心上又插上一刀。她不想再給自己帶來二次傷害了。
“姜時愿,什么py?你把話給我講清楚。”謝驚淮鳳眸緊鎖著她。
“你不走是吧?我走。”
今天一場風波,弄得姜時愿身心俱疲,再沒一絲力氣應對謝驚淮,只想熬過今晚。
往后能不見,就不見。
“姜時愿,你懷孕的事,是我疏忽,這個我認?!?/p>
謝驚淮下意識拽住了她的胳膊,修韌的五指收緊,“但今天的風波,難道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那個蘇禧兒,雖然出身不好,沒什么文化,脾氣又臭得跟狗一樣,但她到底是你的朋友,你怎么不找她陪你去醫(yī)院?為什么偏是那個葉聿?
你這么做,不是明擺著會落人口實,讓人誤會嗎?媽誤會了你,也不是有意的,不是嗎?”
以前,他對這個如同擺設般的妻子沉默寡言,冷淡處之,除了房事,他連她的手都懶得牽一下。
他始終覺得,姜時愿文化水平不高,無才無能,每天扎著圍裙輾轉(zhuǎn)在廚房和兒童房之間,生活在循規(guī)蹈矩,庸俗無聊的信息繭房里。
他和林芷歆聊的那些關于人工智能,亦或現(xiàn)代尖端科技,再到大宗交易,他從不屑跟姜時愿談論半個字。他不想跟腦袋空空的女人浪費時間交流。
可自打她跟他鬧離婚到現(xiàn)在,謝驚淮莫名的,就被她以前從未表現(xiàn)出來過的樣子,勾去了注意力。
今天眼見她受了委屈,他心里也會有點不舒服。
見她衣衫凌亂,美眸噙著一絲幽怨的樣子,他甚至喉嚨干澀,想跟她發(fā)生點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以前對她,他從不會這樣情不自禁。
“是啊,謝家人有什么錯,錯的是我這等凡人,卑微低級,自不量力,不該進你們謝家的門?!苯獣r愿杏眸紅透,猛地抽離了自己的手臂。
呲啦一聲——
清脆的碎錦聲響,像在他們兩人之間,撕開了一道天塹鴻溝。
男人愕然盯著姜時愿裸露在外的雪白藕臂,眸色一深。
“你——!”姜時愿瞠眸,氣得薄肩顫抖。
謝驚淮悶了半晌,只啞聲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