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淮身軀晃了晃,側(cè)過的臉頰登時腫脹,指印鮮紅!
韓敘驚慌失措,“謝總!”
“蘇禧兒!你他媽瘋了?!”
沈戰(zhàn)棠從身后緊緊抱住她的腰肢,鼻尖碰到她雪白的頸子,一股刺鼻酒氣躥入鼻息,“你昨晚一夜未歸,是出去喝大酒了?
艸,你喝酒曠工還打老子的兄弟,你是不是活膩了?!”
“對!我活膩了!你有本事殺了我吧!”蘇禧兒吼得撕心裂肺,赤目欲裂。
沈戰(zhàn)棠脊柱一僵,怔松地盯著她泣血了般的眼眸。
他知道她其實一身反骨,野性難馴。他甚至?xí)r常因為能夠馴服這樣一匹野馬而自鳴得意。
可是,他從來不知道,她發(fā)起脾氣來是這個驚天動地的樣子,仿佛要跟所有人同歸于盡一樣,豁出性命一般!
謝驚淮鳳眸陰暗駭人,他痛得薄唇抽動,緩緩抬起手,指腹狠狠抹去唇角血跡:
“沈戰(zhàn)棠,你還能不能管好你養(yǎng)的狗。要我替你管束嗎?”
有幾個護士往這邊探頭探腦,韓敘忙去驅(qū)趕。
“付秘書,把人給我?guī)ё撸£P(guān)十天禁閉!”沈戰(zhàn)棠下頜線緊繃,氣得聲音發(fā)顫。
可付秘書哪里控制得了這個受過特訓(xùn)的女保鏢,蘇禧兒手臂一搪就把他推出老遠。
“謝驚淮……你根本不是個人!你就他媽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畜生!”
蘇禧兒沖到男人面前,脖頸青筋暴起,“我知道你不愛拾元,可你既然選擇和拾元結(jié)婚,她就是你的妻子!我不指望你能對她多好,可你最起碼要把她當個人看,要給她最基本的尊重!
婚姻到最后,憑的是責(zé)任和良心。謝驚淮,你捫心自問,你對拾元負責(zé)了嗎?你有良心嗎?!”
“看來,我昨晚在醫(yī)院陪芷歆,她意見不小,沒少跟你抱怨?!?/p>
謝驚淮從胸口抽出方巾,擦拭掉指尖血跡,隨即往地上一丟,眉眼極盡冷傲,“你說我沒良心,她就有嗎?
她明知道芷歆身體不好,還把人往水里推。她這么干的時候,就該想到后果?!?/p>
“說得也是,芷歆可是阿淮的救命恩人。阿淮陪陪她怎么了?她既然這么在乎阿淮,這么愛吃飛醋,她就該老老實實做她的謝太太?!?/p>
沈戰(zhàn)棠滿目不屑,“是她先對不起阿淮,和葉聿不清不楚,她現(xiàn)在耍這一出算什么?既要還要嗎?”
這時,病房門開,醫(yī)生走出來對謝驚淮道:
“謝總,林小姐醒了,還是覺得心臟有點不舒服,請您進去看看她?!?/p>
“知道了?!?/p>
謝驚淮緊抿被血染得殷紅唇,轉(zhuǎn)身剛要進去,蘇禧兒沙啞著響起:
“呵……謝驚淮,你對你的妻子,根本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