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舟背對著姜時愿的方向,天生情種的桃花眸,此刻深沉如化不開的墨,墜不到底的淵。
“在哪兒?”
“還真讓您猜中了,他狗改不了吃屎,東躲西。藏好幾天,又在澳城露頭了?!?/p>
傅沉舟歪了歪頭,活絡(luò)了下肩頸,“你沒讓他們動吧?”
邢真壓低聲音,“沒您的命令,他們只敢監(jiān)視,不敢抓人?!?/p>
姜時愿攏了攏羽絨服,望著傅沉舟挺拔的背影。
猿臂蜂腰,黃金比例,蟄伏在黑色西褲下的一雙長腿緊實有力。
每一處,都近乎完美,好看至極。
她垂了垂睫。
跳脫出那場災(zāi)難般的婚姻,她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世界不是只有謝驚淮一枝獨秀,而是滿園春色。
曾經(jīng)的她,為愛摒棄一切,畫地為牢,覺得謝驚淮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地。
其實,謝驚淮從不是她的天地。
而是她的監(jiān)獄。
“今晚,你們可以行動了。”
傅沉舟語調(diào)慵懶,眼神卻冷得陰駭,“一會兒,準(zhǔn)備好私人飛機?!?/p>
“您要親自過去嗎?”
“親自過去?!?/p>
邢真滿目訝然。
吳暉這種狗雜碎,何須傅總親自出面?他就可以過去輕松給他料理了。
這不大炮轟蚊子么。
“我到之前,告訴手下的人,先別動他。”
傅沉舟捏了捏手指,清脆作響,“留給我處置?!?/p>
邢真正色點頭,“是,傅總?!?/p>
……
傍晚時分,謝驚淮剛簽完最后一份文件,韓敘便急匆匆走進來匯報情況:
“謝總,陳隊長剛聯(lián)系了我,說有了新線索!”
男人晦暗的眼眸,終于有了一絲光亮:
“快說。”
“警方通過交通監(jiān)控照下來的車牌號,找到了犯罪嫌疑人開的黑色轎車?!?/p>